落地了?我怎麼還能感覺到痛?我沒死?不對。我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完好無損的掛在一棵樹上。看來命還未到,閻王不收我。
虛驚這一場後,無論是精神或體魄都受到重創,我掛在樹上感覺自己像半死之人,實在沒有體力把自己從這裏弄下去。還好這時救星來了。
“小蝶。”雲川跑來,看到我要死不活的掛在半山上,約莫也猜出了七八分。“你別動,我上去把你弄下來。”那聲音裏含滿擔心與焦急,不過火藥味兒也挺濃的。
雲川將我弄下來後,就一直黑著臉,不說話。我想他是生氣了,可是我想不出他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看,我采到秋海棠了。”我在他背上有氣無力的笑道。
他不響,背著我慢慢的走著。
“你怎麼了你,生什麼氣啊。”我突然有點不耐煩,有點火大。
我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導火索,他突然鬆開手,將我從他背上丟下來,看著我滿臉怒氣的吼:“華蝶,你從來就沒把我當一回事對吧。”
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說得出一句話。“我……不是那樣的。”
“不是嗎?每次都那樣無聲無息的走開,你知不知道被人丟下的滋味很不好受。”他看著我,臉上的怒氣慢慢的消失了,剩下的隻要悲傷與痛苦。“難道愛一個人就注定要受盡折磨嗎?”
“雲川……我……”我看著他,心裏很難過很難過,可是卻說不出一句安慰或歉意的話。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說的,一直在傷害他的那個人就是我。“對不起。”我的眼淚悄悄的爬了下來。
男人總是看不得女人的眼淚,所以女人一流淚,就會讓他們手無措施。
“我隻是擔心你,每次你不在眼前,我就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他的聲音突然便得很柔很柔,溫暖的大手托住我的臉,輕輕的試去我的淚。“我們就回去吧。”
我輕輕點頭。
“有哪裏傷著了嗎?”他溫柔問道。
“沒事,破點皮。”我輕聲道。
“我背你回去吧。”
我點點頭,爬到他背上。說真的我現在渾身無力,倒是沒信心可以自己走回去。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暈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朦朧中感覺身體在不斷的移動。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藥王穀的小屋裏,然後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感覺身體異常的疲勞,還有點低燒。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人正在為我拿脈,我慢慢睜開眼,便見顏晨坐在床前,雲川站在他身後,滿臉焦急的樣子。看這情形,我恐怕是睡了不少日子。
“師兄。”我有點虛弱的展開笑臉。
可是顏晨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眼裏盡是悲傷與痛苦的糾纏。
我詫異,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
“怎麼了?”我與雲川異口同聲問道。
顏晨看了看我,然後扭頭看著雲川,眼裏閃過半分嫉妒與憤怒:“喜脈。”
這句話猶如一棵炸開的定時炸彈,威力不小,損毀性極大,我瞬間有種大腦瓦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