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走得太快,幾乎有些失禮。因為,黃爍發現如果自己再不趕緊離開的話,說不定就會忍不住伸出手去,去碰觸楓秀那因為沾染了酒澤而顯得愈加誘人的水紅色唇瓣——忍不住,想要嚐一嚐那染了酒澤的唇瓣,是不是如美酒一般香醇……
再度斟滿一杯美酒,楓秀卻並沒有急著飲下,隻是看著那美麗夢幻的色澤,眸光晦澀難辨。 ^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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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厚厚的一摞文件走入楓秀臨時居住的臥房,黃爍看著微闔著眼眸,用手指支著額角打瞌睡的楓秀,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昨夜和大前夜,他一直守在楓秀的房門前,房中的燈火一直沒有熄滅。問了前夜守在這裏的景回,再問了和自己輪班兩次的陸開,黃爍才發現,連續五天,楓秀一直沒有休息過。
雖然不知道楓秀究竟在忙些什麼,但黃爍明白,楓秀的忙碌一定跟前些日子被帶回來的那些魔族有關。微微垂頭,黃爍目光有些複雜抿著唇,他心裏忍不住對那些不服從楓秀,暗地裏搗亂的魔族升起一絲難言的厭惡之感。
如果不是他們,他的陛下就不會這樣忙碌,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目光落在手中抱著的文件上,黃爍突然有一種將它們都藏起來的衝動。他希望讓他的陛下能夠好好休息哪怕一天,讓他的陛下能夠好好睡上一覺,而不是連續五天五夜,不眠不休。
可是——黃爍也明白,這種衝動永遠隻是想想罷了。就算他再怎麼不舍得讓楓秀這麼勞累,卻也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不能勸解,甚至還要幫忙將一摞摞的文件搬給楓秀。這樣的感覺……
輕手輕腳地將文件放在楓秀身邊,黃爍遲疑了一下,看著楓秀有些消瘦的肩,再看看窗外的落雪,終究是一個沒忍住取過一邊的鬥篷輕輕蓋在楓秀身上。雖然明知道以楓秀的修為不懼寒暑,就算什麼都不穿地在雪地裏待上幾天都不會有事。但是,在感受著這樣微涼的空氣,看到楓秀單薄的衣袍,他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在看到楓秀這樣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微微地犯疼。那一抽一抽的痛感,就好似隨著血液的循環,自心髒流傳至全身,甚至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
就算他明知道,楓秀不需要憐憫不需要那些無用的情感,他也忍不住這麼想了、做了。心疼楓秀,就好像是一種本能,條件反射的本能……
掩上房門,回想著所見到的楓秀,黃爍正準備離去,卻驀然停住了腳步。指尖顫唞著按住心口,黃爍驟然收縮的海藍色瞳孔和瞬間亂了方寸的呼吸,無不顯露出他此時的慌張。
心疼?他竟然會——心疼楓秀,在看到靠在那裏打瞌睡的楓秀竟然有種想要抱起那位陛下,為楓秀好好地蓋上被子讓楓秀好好地在榻上睡一覺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會……
聯想到自己在酒樓中看到楓秀沾染著酒澤的薄唇時,分外想要湊上去含住那兩瓣唇,細細品嚐的衝動,黃爍原本白淨的臉龐一下子如同擦了一層白粉一般蒼白。即使並不懂得人事,但不代表黃爍對某方麵一無所知。平生第一次的,黃爍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質疑。
即便他此時此刻並不想要深思,但那疑惑卻仍舊似一顆種子一般,深深紮根在了黃爍心底,隻要他一直待在楓秀身邊,就總有生根發芽的一天。
匆匆離開的黃爍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