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說:“徐承佑xi,你剛才也說了,這是上一輩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請不要來打擾和你一輩的仁雅了吧。”懷裏的丫頭在發抖。他摟緊了徐仁雅:“這件事情,就請交給當事人自己處理吧。”言外之意,我是外人,你也是外人,所以,誰都不要摻和比較好。
徐承佑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裏微微歎了一口氣。崔勝玄說得沒錯,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畢竟,那是一個人最無助最需要愛的童年時代。換了是自己,換了是自己的話。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估計會比她的態度更堅硬吧。
崔勝玄半摟著徐仁雅去了錄音室,帶了她進了錄音間,扶著她坐了下來,拖過凳子坐在她的麵前,輕聲說了一句:“不要管別人,隻做你心裏想做的事情就好了。這裏隔音很好的。”
徐仁雅聽到崔勝玄這句話,眼淚刷地就流下來了。她撲進了崔勝玄的懷裏:“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心軟,可是,在聽到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還是很難過。為什麼外公不教我恨。我寧願恨他們,這樣,我也不會太難過。”
崔勝玄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另一隻手拍著她的背。這個時候,她不需要安慰,而是需要發泄。她之所以矛盾,都是因為她的善良。即使她麵上做出再不在乎的模樣,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渴望著來自於母親的愛,親人的愛。她從小就背負著這些傷痛,卻沒有被壓垮,沒有成為那種滿心是恨的壞女人,而是被她的外公外婆教育成了這樣溫和善良的一個人,才讓他遇見了這麼好的她。
好好地哭過這一場後,徐太太和徐承佑再也沒有聯係過徐仁雅了,很快就迎來了春節。在這一天,徐仁雅跟著崔勝玄早早地就來了崔家。崔勝玄他們要準備祭祀的東西。徐仁雅雖然沒有和崔勝玄結婚,但是還是要來幫忙的。隻是祭祀的時候,她暫時避在廚房裏麵,依舊在準備著團圓宴。
徐仁雅還在包饅頭,忽然腰上多了一雙手,崔勝玄身上獨有的清香包裹住了她。徐仁雅抬起頭來:“哥哥,你們祭祀完了嗎?”
“是的,米糕片湯都吃完了。”穿著韓服的崔勝玄將頭埋在徐仁雅的脖頸裏,“真想明年春節的時候,你就站在我的身邊了。”可是,談戀愛公開已經是公司最大的讓步了,他是不可能這麼早結婚的。這個想法,也就隻是想想而已。
團圓宴很豐盛,裏麵有很多崔媽媽的手藝。徐仁雅在韓國過年是差不多6歲之前。回韓國後也沒有過個正經的韓國春節。看著喜笑顏開的崔勝玄一家人,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酸澀。
“來,嚐嚐打糕。”崔勝玄回答完自己媽媽的話,轉頭瞧見了徐仁雅有些發呆的模樣,連忙夾了打糕放她碗裏。徐仁雅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回來。
崔惠允在一旁也笑著招呼徐仁雅多吃一點兒。崔媽媽笑著說仁雅幫了自己很多忙,讓自己輕鬆了很多。徐仁雅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伯父伯母給了我壓歲錢,總得要付出一點兒勞動才行啊。”
“那是你該得的,拿著就是。”崔媽媽笑著道,“惠允就從來不會幫我的忙。”
吃完了團圓飯,徐仁雅的手機響個不停。中國和韓國的舊曆的曆年是一樣的,所以春節的時間也是一樣的。徐仁雅以前中國的朋友都給她打電話拜年了。崔勝玄看著雖然電話很多但是很開心的徐仁雅,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她開心就好了。
吃過了飯崔爸爸和崔媽媽,崔惠允就打起了花牌。崔勝玄不會,徐仁雅就更不會了。大家教徐仁雅,倒是笑嗬嗬的。崔勝玄在一旁瞎指揮,倒是讓徐仁雅幾乎輸了個精光,最後崔惠允直接下令不準崔勝玄說話,才讓徐仁雅能夠安靜地打牌了。崔勝玄還嗤之以鼻:“哼,我這是不學,要是我學的話,分分鍾秒殺你們。”沒想到,不過一年後,他就真的特訓了一段時間的花牌,然後秒殺了全yg。不過,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