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開始講自己的故事。短發大姐今年二十五歲,是C市工作。收入雖然不高,但也舒舒服服地坐著辦公室。末世爆發之後和未婚夫一起往蒼嶺裏轉移,路上未婚夫覺醒了異能,兩人順順利利地到達這個服務區。本來還想往前走,可是喪屍越來越多,最後隻得留在了原地。
然而剛從喪屍的追殺中緩過神來她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又有了別的女人!麵對她的質問,未婚夫先是心虛,轉而義正言辭起來。說不止是他,別的男人也是一樣,現在時代變了,他有異能能殺喪屍,為什麼不能左擁右抱?
她氣的渾身顫唞,想撲過去抓花未婚夫的來臉,最後卻忍住了。想了幾天,最終還是妥協。這樣的亂世,她一個獨身女人能到哪裏去呢?和未婚夫鬧翻雖然一時爽,爽過了之後呢?她見過其他沒有男人依靠的單身的女人是怎樣被糟踐的,她不敢冒這個險。
她屈服了,未婚夫也滿意,轉眼又和另外兩個女人勾搭上。眼不見心不煩,她自己選了燒飯活兒,這個兩月來,她從一個打小五指不沾春水的嬌嬌女變成了一個手腳麻利的廚娘。
現在據末世爆發兩個月了,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老了。身邊如花的年輕貌美的姑娘們要麼低下高貴的頭顱在男人麵前伏小作低,鬥雞似的嘰嘰喳喳爭來爭去求個男人的寵愛。要麼心氣兒高,自己割了脖子死了。她還沒有見過能夠堂堂正正站端正的女人呢。
都說末世末世,對男人來說哪裏算末世?這是女人的末世才對。
她的眼神掃過言葉整齊的衣著和保護的極好的手,似有深意地勸道:“誰知道末世什麼時候會結束呢。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或許我們有生之間都見不到這一天了。但是無論如何,照顧好自己,好好活下來才是正理。”
言葉聽的心裏難受。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算幸運,異能覺醒之後多次麵臨危機,有多少次差點兒就死在喪屍爪下,和父母不在一塊兒,還遇到許上校那樣的上司,想起來就覺得心塞。
悲慘,也是需要比較的。在聽完張姐的一番話之後,她忽然覺得自己生活在蜜罐裏。覺醒異能,她必須要承擔其所來的義務,或許會九死一生。但相應的,她也獲得了諸多的好處,最重要的一條便是自由,不依附別人,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的自由!
成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菜,兩人一起做好飯後和張姐告別,回到住的地方。一頓飯吃的悶悶不樂,成珀收拾好東西,坐下來觀察休眠的小冰,就是不問言葉為什麼心情不好。
言葉見沒人搭話,忍了半天終於沒憋住,倒豆子似的將張大姐的故事給成珀說了。成珀放下手中的事情,認真聽言葉講完,淡淡道:“就這事?”
見言葉一副要砍人的表情,他不慌不忙地接著說:“你想幫她?”
言葉搖搖頭:“她不需要我幫她,也不需要我可憐她。她有自己的主意,自己做出的決定她自己能夠承擔後果。隻是想著覺得難受。”
她想起曾經與夏葵宋芷一起成立的“木香”小隊。當時她們信誓旦旦地說要為女性提供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隻是隨後她們的注意力一直被接踵而至的喪屍吸引,絲毫分不出精力來經營自己的組織。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說句被用爛的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女性在末世想要自己立起來,最重要的前提就是足夠高的武力值。想要達到這點,唯二的做法便是覺醒異能或者成為變異者。隻是這二者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