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外物上麵——他們都想知道她要幹什麼!那人仿佛也感覺到了他們的迫不及待,莞爾一笑後,對著視頻自我介紹到:“我是言葉。相比你們對我很熟悉,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畫麵轉到那排被綁住的男人身上,言葉的聲音恰當地響起:“為大家介紹一下這次遊戲的主人公,這位,B市基地總委員長;這位,B市基地監察科主任;這位,B市基地安全防護中心主任……”
她是想幹什麼!剛從對方自我介紹中的震撼中清醒的D市眾人又陷入了另外一個驚駭的漩渦:她知道她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那可是、那可都是B市的頭號人物們啊……
她怎麼敢?是什麼給了她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公然挑戰一個基地、乃至一個國家的權威?
很顯然,言葉並沒有瘋,但失去父母鎖定敵人之後的她的狀態比瘋癲更加令人不安。視頻裏的她扯出一抹微笑,對著鏡頭搖搖指頭:“好戲就要上演了喲!”
鏡頭再一次調轉,在場人看到那些曾經抬手間覆雨翻雲的男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而脫離地心引力,似乎沒有體重那樣被掛在了一排紅磚牆體。為了將他們固定在上麵,牆上憑空出現了許多藍色的冰錐,冰繩剛好和錐體相溶,於是可憐的男人們就這樣被掛在了牆頭。
這樣就是懲罰的全部嗎?不,周寒川覺得自己還是太甜了。這不,最開始出現的冰蛇又飛了回來,那空中遨遊姿態,那堅冰鑄成的身體在陽光的照耀下令人目眩神迷,就算隔著時間和距離,周寒川仍然能夠感覺到那冰蛇的優雅和從容不迫。
如果……如果他能擁有這樣一個寵物就好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關於這條蛇的消息……沒等他開頭,已經有人低聲詢問:“言葉來D市的時候,怎麼沒有放出寵物?”
當時負責接待特戰隊的高層略一思索,苦笑道:“當時哪裏顧得上這些。隻不過我聽說工作人員說言葉把一條蛇揣在兜裏,隨身攜帶著很愛惜的模樣,大概就是這一隻吧……隻是當時它一直在沉睡,所以我們的人並沒有太多關注。”
沉睡?蛻皮嗎?
周寒川漫不經心地想。事實上,剛剛太多的信息量已經使他自動將震驚這個情緒的下限調到很高的位置,這樣的後果很明顯:他現在就算看到言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說要弄死他們他也不會感到有多驚嚇。
視頻還在繼續。周寒川麵無表情地想:怎麼,這是想讓那蛇出手給這些人以懲罰嗎?嗯,被當做蛇的食物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認定那些人會死的結論,絲毫沒有注意到言葉現在的做法是多麼的反|人類反社會。
然而當他看到長蛇背後跟著的東西後,周寒川還是震驚地說不出來任何話——老天,這個女人真是、真是錙銖必較!
那長著血盆大口,嘶吼著追著冰蛇而來的、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喪屍!那喪屍很明顯並不止體型壯碩這一個優點,在所有人驚訝的表情中,喪屍竟然怒吼著朝長蛇噴出一口火焰!
臥槽,喪屍成精了!
這時有人驚駭出聲:“這是……這是五級喪屍!”通過再次進化而擁有異能的五級喪屍!
周寒川心地一沉,作為三級異能者,哪怕仍然處於三級下,他也能夠發現那火焰中所飽含的巨大破壞力。更重要的是,在掌握異能之後的喪屍麵前,人類還有什麼優勢嗎?
視頻還在繼續,但周寒川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情景。他已無心再看,一個重要的、緊急的任務在他的心頭盤亙:如何保命?
在言葉這個喪心病狂的女魔頭和進化了的、會異能的喪屍手底下活下來。這一刻,他對言葉的意圖不再有絲毫的懷疑:對方的目的就是報複!他聽懂了言葉所作所為背後的前台詞:既然因為你的原因我的父母死在了喪屍手裏,那你們,也嚐嚐被喪屍弄死的感覺吧!
周寒川捂著臉,有些痛苦的發出呻|吟:他曾經傾心渴望的權勢,在此刻竟然成為他的催命符!
在他如坐針氈的時候,周圍的發出一聲驚呼,周寒川抬頭看著畫麵: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高層們如今已經變成血和紅的背景,除過這些,那個叫作言葉的女人正在和喪屍打的火熱!
而且,那個女人此刻竟然還占著上風!
怎麼會這樣?!周寒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視頻,一個發自內心的渴望湧起:讓言葉死吧,讓她死在喪屍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