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穿著新郎的衣服,站在牧師的宣誓台前,帶著滿臉幸福的笑容,看著她的到來。他憔悴了許多,好看而帥氣的雙眼,微微有些凹陷了下去。一看就知道,這些日子,他承受了怎樣的煎熬。
爸爸媽媽把她推到江程麵前,媽媽抬起她的手,極力忍著哽咽把她交到江程手中。
江程執著她綿軟而無力的手,堅毅地轉身麵向宣誓台上的牧師。江父江母退入了親友席中,兩個花童靜立在江程和江心婕身後。
“親郎江程,你願意娶江心婕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都不離不棄,永遠愛護她、照顧她嗎?”
“我願意”江程毫不遲疑地回答。
“親娘江心婕,你願意嫁給江程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都不離不棄,永遠陪伴他、鼓勵他嗎?”
輪椅上的江心婕仍然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江心婕眼看著這一切,急得大聲反對:“我不願意,程哥,你不能娶我。我回不來了、不會再回來了,這樣會害你一輩子的呀!”
可是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人理會她的反對。
牧師在看到江氏夫婦點頭之後,代表天主的旨意,宣布江程和江心婕,結為合法夫妻。
江程將一枚造型精美、價值不菲的戒指套在江心婕的手指上。女花童執著江心婕的手,將另一枚配對的戒指回戴在江程修長白淨的手指上。
“禮成!”牧師這樣宣布著。
可眾人還沒來得及相互寒喧,輪椅上江心婕軟軟靠在輪椅上的頭,猛地向下一點,陷入了休克狀態。
江程急得聲音都直了:“醫生!”
急救的醫生從兩邊趕過來,開始施救。喜氣的音樂聲停了,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想,新娘是不是幸福的“去”了?
那長袍黑衣人走後,宋攸蝶從裏屋走了出來,掃了一眼牆上的猛虎圖,問:“你當真要聽他的,非這麼做不可嗎?”
“怎麼?”殤冥寒定定看著宋攸蝶,顯然,他已經完全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人。
宋攸蝶的神態也緩和了些,不再那麼冰冷排斥:“我隻是覺得,汝陽王並不像那麼壞的人。這樣處心積慮的去陷害一個人,是不是過份了些?”
“這是上一代積下仇怨,這十幾年來,他處處與我作對,早已是水火不容”殤冥寒起身叫來田世旺吩咐說:“好生照顧王妃,在本王沒回來之前,一步也不許離開。若王妃有半點閃失,拿你是問!”
“噯、噯,王爺您放心,屬下一定寸步不離地保護王妃”田世旺無不驚奇地看了看宋攸蝶。
王府裏多少比她美豔的女子,都沒栓住王爺的心。她看起來凶巴巴的,既不溫柔也不多情,她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王爺如此看重她?
宋攸蝶冷冷地掃了田世旺一眼,心裏極不喜歡這個心機過重的人。轉身回她常住的那個小偏院,任他在後麵跟著。
殤冥寒換了華服,車行轎馬,浩浩蕩蕩地到了汝陽王府。此時殤冥逸還在醉花樓裏沒回來,殤冥寒說要見納蘭玉珠,朱福和方管家都不敢阻攔。他徑進了琉敏院,讓自己的人把守在門口,連五兒都轟了出來。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