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見證的婚禮……”藍幼蘭安靜地看著這一切,耳邊奇異地聽見了小提琴主奏的《婚禮進行曲》。有一種叫作幸福的淚意,在眼眶默默湧動。
“對不起,心婕,倉促之中,隻能先給你一個這麼簡單的婚禮。如果我們……”
“你相信嗎?”藍幼蘭眼中的淚決堤而出,她緊緊地握著梅惜斂的雙手,握得指節都泛白了:“我覺得昨晚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夢。程哥,他在娶江心婕,就是此時、此刻,我能感覺到。在那個婚禮上,有我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可是注定不會有新娘。因為新娘,在這裏,我是要嫁給你的。”
“心婕……”聽到她的話,梅惜斂也有些哽咽了。
“婚禮要開始了,斂,你能去紅燭那裏嗎?我想用二十一世紀的婚禮方式嫁給你,我們的婚禮會和程哥的婚禮同時結束。從那一刻起,他將永遠失去我。而我,從此會隨你生死與共。”
無人的紅燭廳堂,高朋滿座的現代豪華婚禮現場。兩個不同的時空,一場三個人的婚禮。
江心婕的身體、江心婕的靈魂,“走”在同樣喜慶的紅色地毯上,去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生活在不同時空的男人身邊。一個意味著結束,另一個,卻是新生的開始。
藍幼蘭用心去感覺爸爸媽媽的存在,用心去感覺江程的存在。而她的眼裏,盡管淚如泉湧,卻清清楚楚的隻有梅惜斂。
是的,這一刻她很清楚。她要嫁的男人,是生活在垠鑰國的梅惜斂,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江程。至於為什麼,她不知道。她隻知道,江程和梅惜斂,哥哥和愛人,她分得很清楚。
“新娘江心婕,你願意嫁給新郎梅惜斂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都不離不棄,永遠愛護他、照顧他嗎?”
藍幼蘭哽咽著,先說了自己的那部分,並回答“我願意。”
然後她問:“新郎梅惜斂,你願意娶新娘江心婕為妻,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都不離不棄,永遠愛護她,照顧她嗎?”
“我願意!”梅惜斂也無比肯定地回答。
“新人交換戒指”藍幼蘭說。然後執起梅惜斂的左手,把一個虛擬的戒指套上他的無名指。再抬起自己的左手,遞到梅惜斂麵前。梅惜斂也學著她的樣子,鄭重地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禮成……”藍幼蘭這樣宣布著,卻突然莫明其妙地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梅惜斂大駭,趕緊伸手抱住她,焦急地呼喚著:“心婕!江心婕!”
與此同時,二十一世紀的江心婕,身體陷入休克狀態,正在急救之中。
又是熟悉的黑暗,又是隻能聽見兩個世界的聲音,卻找不到到達任何一個世界的出口。
江心婕氣憤了,叉著腰怒吼:“老頭,你又把我弄回來做什麼啊!我已經很努力的決心在垠鑰國生活了,我找到了心愛的人,臉上的斑也沒了。人家在結婚,結婚你懂嗎?你是神仙還是鬼差啊,怎麼可以這樣,人家的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懂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