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啊!”藍幼蘭欣喜地看著這一切:“這要弄很久吧?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想給你最好的一切,這並不算什麼,隻要你喜歡就好。”
“我喜歡、我很喜歡!”藍幼蘭展開了雙手,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空氣中夢幻的浪漫:“詩經上說,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我看,現在可以改成,莽林蒼蒼,皓月如霜。所謂愛人,在樹中央。好浪漫啊!”
“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後便長居樹中,也未嚐不可啊”梅惜斂輕攬著她的纖腰,看著她月色中陶醉的神情,自己不禁也要醉了。
藍幼蘭笑了,雙手握著他扣在腰間的手,搖頭道:“那可不行。像這樣的樹屋,肯定不能防水。每下一次雨,就得重新再布置一次,那多浪費。況且,樹其實也是有生命、有感覺的。幫人一次,那叫成人之美。如果我們長期壓迫它,它肯定有怨念。己所不欲,勿施於樹。我們又不是猴子,家還是安在地上的好。”
“己所不欲,勿施於樹?”梅惜斂也笑了:“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你更會說話的人了。我喜歡你這樣,在你的心裏,好像萬物都是平等的。”
“不是好像,而是本來就是。”
“我!”梅惜斂緊擁著她,往後倒去,還不等她驚呼完畢,又反轉身半壓住她,用無限魅惑的聲音問:“應該除外吧?”
大大眼睛,長睫毛呼閃、呼閃。心跳在瞬間加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想不停地往後躲,又不舍得不抓牢他、盯緊他。
“樹屋裏,應該沒有地方沐浴吧?”他不是有潔癖嗎?還沒洗澡呐!
“我不想再等了”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仍然忍耐地對她說:“但是,如果你想先沐浴的話……”
她主動抬頭吻斷了他之後的話,用行動讓他打消了所有顧忌。
總以為像他這樣性情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溫和的。現在才發現,原來他也有強悍的那一麵。隻不過,對待心愛的人,他就算再強悍也是帶著憐惜的。
懶得一一解開那些繁瑣的衣帶,他和她衣服上緊係著的帶子,全被他武力解決了。
明天要穿什麼下山啊?
藍幼蘭隻來及看了那些被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一眼,神思就被他拉了回去:“心婕,我要你看著我。我要你接下來,把你的一切,包括你的所有意識都隻給我一個人,好嗎?”
“你可真貪心……”
她的雙手被扣在他的手裏,每一個細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眼裏的他,帶著那樣虔誠和欣賞的神情,細細品嚐著她的一切。他眼裏的她,唯美得就像月光中的一抹幻影,他必需要用盡全部愛戀去一再確認。
靜夜無風,樹屋卻在快活的搖曳著、顫抖著,發出輕微的枝葉磨擦的“沙沙”聲。她那無法壓抑住的幸福呻吟聲,就像一曲最動聽的夜鶯的歌聲。他們忘情地呼喚著彼此的名字,喘息著、低喃著,漫天的星鬥都在害羞地眨著眼睛。
很多次,他都幾乎失去理智,想要放任自己盡情的擁有她。但他始終沒忘記這麼委屈她的真正用意,就是不能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成為傷害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