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嘿嘿……紫蘭呐?”鳳媽媽見藍幼蘭不怎麼搭理自己,腆著臉又笑道:“那明日選花魁……”
“金蠶衣嘛,媽媽交待的事,子蘭哪敢忘”藍幼蘭上了樓,收回手,淡漠地說:“如果沒別的事,媽媽就請回去歇著吧。奔波這一路,子蘭也要好好歇歇,明日才有力氣替媽媽把花魁的頭銜拿回來。”
“王……子蘭姑娘”小碧和春桃一向步步跟著主子服侍慣了,上前扶著藍幼蘭說:“奴婢送姑娘回房吧?”
麗香連忙上前拉開小碧,說:“子蘭姑娘不喜歡有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你們還是先去把東西放好,再聽子蘭姑娘的吩咐辦事吧。”
藍幼蘭對小碧和春桃笑了笑:“你們跟麗香去吧,我在這裏不是一兩日,已經習慣了。若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小碧和春桃這才跟麗香走了。
不知道斂回來沒有,好想快點看見他,把一切都告訴他。藍幼蘭正想著梅惜斂,悶悶不樂地走回自己房間。才剛合上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湧來,她便陷入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喟歎一聲,她安心地靠著他,握著他溫熱的手掌:“斂,你回來了?”
“你的手好涼,怎麼不多穿些?”梅惜斂反握起她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搓著,用自己的溫度溫暖著她。
藍幼蘭返過身去,看著他似乎永遠都溫情脈脈的俊顏:“你怎麼都不問我去了哪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看到你好好的回來,就夠了。如果有事,你想告訴我的話,你自然會說”梅惜斂把她抱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熱熱的茶給她:“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接過熱茶,那溫度暖了她的手,也暖了她的心。
是的,她不要大起大落的精彩,也不要萬人之上的榮耀。她隻需要受了委屈或是驚嚇回來,能有這樣一杯寬心的熱茶。有一個什麼話都可以說、無條件相信她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把昨晚發生過的一切,事無巨細、一字不漏地說給梅惜斂聽,藍幼蘭抱歉地拉著他的手:“對不起,斂,是我太笨了,把你陷入了這麼尷尬和危險的境地。其實,你真的不用受任何人的控製,我有辦法脫身的。隻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用,相信我,嗯?”
“既然是這樣,被他利用又如何”梅惜斂微笑抬手,撫著她的臉龐,寵愛地說:“既然幫他是能留住你的唯一條件,我怎麼能袖手旁觀,讓你一個人那麼辛苦?”
“可是斂,他說那個幕後人,武功可能很厲害呀!”
“我說過,我不會比你先死”梅惜斂篤定地說:“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說話算話哦?”
“說話算話!”
藍幼蘭這才笑了,興衝衝地去拿她寫下的“英文教材。”反正閑來無事,梅惜斂那麼聰明的腦子,不多灌點東西給他,不是太浪費了嗎?這樣一來,她和他之間也有了這個天下間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語言。
雖然想想,在古代,她跟古人相公站在一群古人堆裏說外語,是有點搞笑,而且很雷。不過,總歸沒有壞處,說不定之後還能派上用場。
殤冥逸和殤冥寒在禦書房外碰了麵,兄弟倆仍然假惺惺地寒喧著打招呼。
曹安把他們宣進了禦書房內,隻見太皇太後在龍椅上坐著,宮女、太監全是她的人,卻不見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