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被他勒得好疼,皺眉瞪他。“我們今晚一起出席飯局,他把我送回酒店就走了!”
“那為什麼我的人沒看到他出來?”
“如果我們真的做了什麼事,你以為以陸擎的手腕,他會坐以待斃讓你抓住?還讓你的眼線找到證據?”
阮煜南長長地“哦”了一聲,“這麼說,你承認了?我知道了!這他媽就是個句局,他故意耍我是不是?上次布拉格掉包,也是他耍我!媽的!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次奧!次奧!”他越說越惱火,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了。
“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
“我得妄想症?今晚我打電話給你,你和他幹了什麼?”阮煜南額頭上青筋冒起,拳頭緊握著,好像隨時可能揍林葭一拳,氣急敗壞的模樣,讓她有些害怕。但她強忍住了,不說話,就那麼任他猛力搖晃自己,在她耳邊狂怒地咆哮。
“你說!你們今晚幹了什麼?說啊說啊!”
身體被他劇烈地搖晃,幾乎要搖散架,林葭聽到自己骨頭傳來“咯咯”的聲音。就像在地獄裏,肆虐,沉淪,痛苦。她不想多做解釋,也無力解釋,隻是緊咬嘴唇。全身通紅,唯有嘴唇泛著白色,滿嘴苦澀的味道。
“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已經不相信我,也無謂繼續下去!你痛苦,我又何嚐不是!每天猜忌、抓奸,你很累,我也很累了,我甚至覺得很荒謬!離婚,對我是一種解脫。”
阮煜南如同被人從身後猛擊了一悶錘,冷冷地笑起來。“嗬……你終於承認你是為了自己才想離婚,終於承認是迫不及待擺脫我,成全你和陸擎那不要臉的感情?”
“隨便你怎麼認為,我隻想離婚!”
“我說了,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那兩個字,聽清楚了沒有?”他繼續怒吼,猛地將她推向牆壁。她的後背撞在牆上,眼前發白,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撞碎了,好疼。但她忍著疼,淡漠地望著他,眼中一絲情感都沒有,“我想離婚!”
“我讓你閉嘴!”阮煜南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惱火地瞪著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五指抽緊,加重力道。“你閉嘴!”
他快要她氣瘋了,那種彌天怒意,讓他幾乎失控,要一手掐死她。這些年,她一直愛著他,可憐巴巴地乞求著他的愛,隻是他不屑,他厭惡她。可是她現在卻為了另一個男人要和他離婚,這是他決不允許的。沒錯,她就是他的女人,想要甩了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都是做夢!
他能感覺她的心正離他越來越遠,朝另一個男人靠近,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不再像從前那樣,眼裏隻有他一個人,什麼都乖乖聽他的話。麵對這種改變,他極力想要挽回,想要讓一切回歸正軌。可是她的心卻脫了韁,不是他能夠扭轉的。除了衝她咆哮,折磨她,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對她充滿了無力。
手指掐住了咽喉,林葭呼吸困難,本能地想推開他的手,他卻一再加重力道。眼中盤旋著瘋狂的怒意,像刀刃要將她淩遲,利刃要狠狠刺穿她,殘忍地望著她漲紅的臉。“說,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說!”
“……”
“說,你不會離開我!說啊!”他低聲咆哮,“說啊!”
“我們……離婚……求你……”從前她乞求他的愛,現在她不想再要了,她隻想要自由。
“你妄想!”盡管阮煜南已經幾乎被怒意逼瘋了,但殘存的一絲理智還是讓他鬆了手。
“咳咳……咳咳……”林葭捂著脖子,大聲咳嗽,就像缺氧已久的魚一般。
“跟我走!”他拽起她的手臂,將她往外拖。
“鬆手……我……我不走……”林葭一手緊抓住門廊,“阮煜南,你鬆開!鬆開!”
陸瑤一進來,就看到兩人在拉扯,急忙衝上前推他。“阮煜南,放開表姐!放開表姐!”
突然闖進來一個外人,讓阮煜南稍稍放緩了粗暴的動作,然而一隻手仍緊緊拽住林葭。“大人的事,小孩別管!”
“我不管什麼大人小孩,我就是不能讓你欺負表姐!”陸瑤早就看不慣他了,隻是礙於林葭,才一直忍著。這會兒看他這麼對她,氣得跳腳。“你怎麼能這麼對表姐,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