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那是什麼?”艾爾斯生起了些許好奇。
“我不知道,我聽到外麵有人聲,才想著出來詢問的。”裏德爾的表情仍舊十分無辜,看的哈利無端生出一股嫌惡。
海德羅大約知道那是什麼,“是日記本裏的世界。”他看著裏德爾,話中的內容卻是在向哈利解惑,“巴吉隻是將毒液沾上了日記本,我們當時看到黑魔王的靈魂消失,便以為魂器被消滅,現在想想,恐怕並沒有。”
“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以往消滅魂器,蛇先生似乎是直接用毒牙咬穿的?”有幸旁觀過銷毀魂器現場的艾爾斯點了點下巴,一臉不幸的說道:“所以這家夥還好好的活著?”
“也許活的並不怎麼好,如果我沒猜錯,因為記憶的徹底消失,日記本裏的格局恐怕也發生了不小的改變。”雷古勒斯冷靜下來,分析道:“聽你們之前所說,日記本裏應該是有一個私密的空間,現在卻由於毒液的侵蝕變為一團未開化的白霧,一切歸零。”
“因為一起歸零,所以他才有了實體?才沒有衣服穿?”艾爾斯似乎永遠都關注不到重點,但表述的內容卻也足夠叫人頭疼。裏德爾那團未加遮掩的瓷白肌膚,確實太過閃亮,叫他們險些瞎了狗眼。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湯姆·裏德爾卻老老實實的站在牆角,聽那群巫師你一言我一語的拚湊出事件始末,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分析自己的處境。
事件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哈!”
一道破音的嘲笑聲突然響起,帶著股不甘和憤恨。海德羅有所感的看向哈利,果然看見他的好友一臉的諷意,抖著嘴唇,好似一直隱忍的什麼再難控製,即將噴薄而出。
情況似乎不太妙。
自從裏德爾再次出現,哈利的情緒便一直不佳,而此時他緊了緊手中的魔杖,終於說出了第三句話:“你做了那麼多事,現在卻把一切都忘了?”
哈利的聲音很輕,海德羅卻聽出了好友從靈魂中噴薄而出的怒氣。
情況果然不妙。下一秒哈利便一抖魔杖,‘綁腿咒’和‘力鬆勁瀉’精準的砸到裏德爾少年的身上。裏德爾眼底飛快劃過一抹驚慌,卻一時間失去了身體的掌控。雙腿突然合攏,身體失去平衡,他近乎狼狽的栽倒在地,表情卻十分平靜。
“你打碎了巫師界的和平,叫英國陷入了數十年的戰爭,可你卻忘了?”
扔掉魔杖,哈利突然竄了過去,手臂隆起一層薄肌,拳頭握緊,毫不留情的捶向了裏德爾柔嫩的腹部。
裏德爾悶哼一聲,蜷起了身子。
“你瘋狂的折磨麻瓜,還有那些親近鄧布利多的麻種巫師。聖芒戈裏堆滿了因你而瘋的巫師,可你卻忘了?”
“還有那些追隨效忠的屬下,黑魔王懲罰折磨死的也不少。”雷古勒斯插了一句。想起那時候已經幾乎徹底瘋掉的黑魔王,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下達許多無法完成的可笑任務,對他認為忤逆背叛的人施以懲罰,不管是因為鑽心咒死去的、還是被納吉尼吞食下腹的巫師,都難以計數。
哈利似乎並沒有聽到雷古勒斯的補充,裏德爾也沒力氣說話。他隻是找準一個地方,一拳接著一拳的狠揍,似乎在發泄最原始的憤怒。以及最重要的,“你殺死了我的父母,毀了我的人生,可你卻忘記了?”
“那……並不是……我啊……”疼的直冒冷汗,裏德爾的聲音幾乎連續不了,卻仍舊十分冷靜的點明了重點。他冷靜的聯合哈利的質問,終於發現自己似乎做了蠢事。這裏全都是他的敵人,而他這隻柔弱無力的小羔羊,毫無防備的跳進了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