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聽不到門鈴聲,肆曉時當真以為昨晚是有人故意惡作劇。

立馬打了電話給房東,卻聽電話裏的人說:“你的地址是哪裏啊?你們這個房東前陣子因為那個事故啊,入獄啦,現在他的房子都是我來負責。”

“房東入獄?”肆曉時又驚訝了一波,而後不敢多問,和新房東交代了住址和情況。

新房東過來後檢查了一下,難免要問:“小姑娘,外麵這個殼子是你卸下來的嗎?”

“不是啊。”

“但是這個響聲是因為沒電了,外麵壞了是怎麼回事啊?要賠錢的。”

“不是我弄的啊!”肆曉時一臉無辜,深深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人盯上了。

罪魁禍首梁正年聽到這裏,默默低下鬼頭。

新房東就事論事:“電池給你換了新的,但是外麵這個壞了,我今天給你修好,不過你得先付一下修理費,兩百塊錢。”

索性不是很多,肆曉時咬咬牙付了錢。

修門鈴時,新房東出於好奇,難免要說:“其實它響的時候,就是起到一個報警的作用,你把外麵這個電池卸下來就好了。”

肆曉時表情難為,心想自己一個人住,哪裏敢在那種情況下大半夜地打開門啊……

新房東反應一下,猜中了肆曉時心$

“又來?”

梁正年點頭:“是啊,也沒有別的辦法。”

太爺爺從相紙中挑出有梁正年的部分:“這些你不要留著麼?你自己留作紀念也行啊。”

梁正年頓了一下,搖頭:“不用了,都扔了吧,辛苦你了太爺爺。”

太爺爺擺擺老鼠爪子,一下蹦入虛空:“客氣什麼啊!”

梁正年歎了口氣,趁肆曉時還在睡,用靈氣將對方運到床上,牢牢蓋上被子後,在她身邊守了許久。

閑暇時,他從虛空中掏出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口袋中的拍立得照片拿出來。

畫麵中,梁正年抱著肆曉時,在午後陽光的配合下,構成一副比偶像劇還要唯美的畫麵。

那是林惹給梁正年和肆曉時拍攝的第一張照片,梁正年一直好好保留著,怕時常帶在身上會有破損,就藏在不常穿的西服外套裏麵。

他想,在他孤獨而漫長的鬼魂歲月中,這也許是他之後唯一的慰藉了。

肆曉時是在半個小時後醒過來的,從床上猛地起身後,不免又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她在觸電後夢到的男人,和剛剛在拍立得上看到的,似乎是一個啊!

想到這裏,肆曉時慌張地跑下床,結果去到客廳時,發現拍立得和相紙都不見了,一切看起來,又像是一場夢。

短暫懵怔過後,肆曉時又像個廢物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梁正年以為她放棄了,剛放心地跟著坐下,又見肆曉時炸了鍋似地起身:“不對啊!我什麼時候睡的覺?我不是……”

肆曉時跑到露台處,果然又找到自己丟在那裏的拖把:“沒錯啊!我剛剛在打掃衛生啊……”

疑惑一直延續到晚上,肆曉時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蘇晴。

未想蘇晴這貨足夠直接:“肯定是做夢啊!你自己想想,你這麼懶的人,怎麼可能打掃衛生啊!”

“……”肆曉時臉色一臭:“可是為什麼會夢到同樣的一個人啊?那個家夥,我上次就夢到過。”

蘇晴與她八卦:“哎!你夢裏那個家夥帥嗎?”

“嗯……”肆曉時認真想了下,待梁正年探過來腦袋,卻聽肆曉時道:“長得還可以吧。”

梁正年清貴俊逸的帥氣臉龐頃刻崩塌:“還…隻是還可以?”

第72章

梁正年這邊炸了鍋, 肆曉時那還一副坦然,和蘇晴很快又拐到了對方的職業規劃上, 一會兒說受不了了要辭職,一會兒又說死活想堅持一下…糾結個來回沒有結果,最後又因蘇晴說要聯係媒體工作後掛掉電話。

之後, 肆曉時繼續埋頭畫畫。畫著畫著,忽然想到什麼。

將手繪板上的繪圖記錄往前翻了翻,又看到了自己之前畫過的一副圖。

畫麵中是一個穿著白衣白裙的女子,女子還沒有畫臉, 不過撐著傘, 身後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