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在公然地調♪戲他?│思│兔│在│線│閱│讀│

樓青煜連忙把雲薑向外推了推,誰知雲薑就像不倒翁一般反彈回來,搖搖晃晃地又貼上了他,道:“六皇子,奴婢,奴婢其實會唱歌,也會跳舞。奴婢以前是故意唱得難聽,也故意假裝不會跳舞的——”樓青煜一聽,眼珠子瞪得跟銅錢似的——沒想到他以為自己捉弄了她,卻原來是被她捉弄了,虧他還曾沾沾自喜,樂在其中,如今知道了真相,他真是覺得臉上無光。

正文 第八章 香肩倦倚嬌無語(2)

這時候,雲薑踉蹌著站起來,嘿嘿地笑著,說,“奴婢還可以一邊唱歌,一邊跳舞呢——”說著,她真的開始舞蹈,腰肢一扭,嗓門也亮了起來。雖然醉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可是瑕不掩瑜,她的嗓音倒真是清靈,仿佛出穀的黃鸝一般,跟之前樓青煜聽到想哭的那把聲音,實在相差得太遠了。再看雲薑的舞姿,雖然她東倒西歪的,卻頗有幾分貴妃醉酒的韻味。

每個人喝醉了,都會有不同的醉態。

喝醉了的時候,心裏想的,嘴裏說的,身體的動作,都與清醒時大不相同。那個時候,平常受到的壓抑和約束,都會發泄出來。

以前樓青煜也曾有過醉酒大鬧禦花園的窘事,他在假山上攀上爬下,在梅林裏學蟬叫,拔了某位大臣的胡須,踩了某位妃嬪的腳,鬧得皇宮裏雞飛狗跳。後來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個四腳朝天,眾人才把他摁住了,然後大家將他五花大綁,送回了舜禾宮。他酒醒了之後,不僅遭到了兩位兄長的奚落,還被皇帝狠狠地責罰了一番。從那以後,樓青煜喝酒總是很小心,再也不敢放肆胡來。

可眼前這個靳雲薑,醉態嬌憨,竟——竟還有些放浪。樓青煜見她舞來舞去,腰裙的係帶鬆了,斜襟的領口也更加開了,她的兩手輕輕一放,素淡的斜紋衣衫便滑落下來,像一片羽毛一樣飄在地上,腰裙也隨之離了身。此時,她的香肩已經裸露在外,薄薄的一層紗,罩著她瘦弱的身子。長長的緞帶像女子柔軟的雙臂,環上了樓青煜的脖頸。

雲薑道:“六皇子,我的舞姿可美?你來陪我一起跳吧。”

樓青煜隻覺得心在怦怦地跳,像是有人在擂鼓一般,他的臉一紅,喉嚨裏幹得很。寒冬臘月,他卻如同在烤火一般,血脈沸騰——可是,他們的談話還沒有進入正題呢,他可不能走神。他是堂堂的六皇子,什麼場麵沒有見過,怎麼可能任由這個小宮女胡鬧?他抓緊了自己的衣領,生怕雲薑把他的衣裳給扒了。他問道:“你告訴我,你和沈將軍之間,是否還有什麼特殊的聯係人?你說了,我就陪你跳舞。”

雲薑肌如凝脂,麵若朝霞,雙眸璀璨如星。她一個趔趄撲進樓青煜的懷裏,背貼著他的胸口,仰起頭來望著他,手指也順勢撫上了他的臉頰,道:“當然有了——”樓青煜捂著胸口,問:“是誰?”

“不就是夏姐姐嘛。”

“哪個夏姐姐?”

“夏妃,夏離嫣。”雲薑此時糊塗得很,根本不知道自己已將最親最愛的人出賣了。

樓青煜聽了,麵色鐵青。

雲薑卻還在繼續呢喃:“他們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