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兩天,共五天,路上刨除兩天,隻能陪你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辛簡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明天去北京,後天他還能陪自己一天:“我打電話給你訂票。”
一旁的袁典說:“不用了,這事交給我好了,辛簡你是哪趟飛機,如果買不到一起的,重新幫你訂票,跟我們一起行嗎?”
“好。我是明天中午十二點深圳飛北京的那趟飛機。”袁典姐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辛簡趕緊地衝她笑笑,然後扭頭看著佟弋,與佟弋十指緊扣的手又緊了緊,他們相聚的時間太少了,他時刻都不想與他分別。
佟弋說:“就這麼說定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三人去了一家粵菜館,吃了一頓豐盛的中餐,佟弋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辛簡吃得很少,一直都在給佟弋夾菜,看著他吃。
佟弋滿足了一番口腹之欲,終於發現辛簡沒怎麼吃,而是在看自己吃,便停下筷子,看著他:“你怎麼不吃,菜不合胃口嗎?”
辛簡笑著說:“我吃呢。看著你吃得開心,覺得特別幸福。”
佟弋停下來,幫辛簡剝蝦子,一個個擺放在碟子裏,很快就剝了一碟子:“快吃,你怎麼那麼瘦,平時都沒好好照顧自己吧?”
“沒有,就是最近瘦下來的。”辛簡夾了蝦就往嘴裏塞,也不蘸醋。
佟弋夾著一個蝦,沾了帶薑汁的醋,喂到辛簡嘴邊:“你的胃不好,蘸點醋再吃,就沒那麼寒了。”
辛簡張嘴接了,嘴裏塞滿了大蝦,使勁點頭,眼裏滿是笑意。
佟弋看著辛簡,想著此刻能和他同桌吃飯,內心頓感異常滿足,拿了紙巾去給辛簡擦嘴角的的醬汁。
袁典咳了一聲:“你倆夠了啊,在你姐麵前秀恩愛呢。”
辛簡頓覺有些不好意思,搶了紙巾過去自己擦,佟弋則一臉無所謂:“姐,你要體諒一下我們,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下次你和我姐夫秀恩愛,我一定什麼都不會說的。”
袁典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就知道貧。”
吃完飯,他倆買了點東西,打了一輛車,直奔墓園。辛簡昨天才從墓園回去,沒想到這麼快又過來了,幸好,這次陪自己來的人是佟弋,要是他獨自一人,他真不願意麵對那塊冰冷的墓碑,他極不願意接受阿嬤已經在那下麵躺著了,與自己陰陽兩隔了。
已經是黃昏了,這個時間已經沒人來掃墓了,門口守門人看見兩個年輕人這個時間跑來墓園,特意多瞧了幾眼。佟弋拉著辛簡的手,順著辛簡指點的方向走去,台階一層層上去,兩邊全都是蒼翠的柏樹,再往那邊就是層層疊疊的墓碑,有些陰森森感覺,辛簡背上沒來由升起一陣涼意。
他抓緊了佟弋的手:“你怕嗎?”
佟弋說:“不怕,有我在呢。再說阿嬤保佑著你呢。”
辛簡心裏稍稍放鬆了些,往那邊指了一下:“阿嬤就在這邊。”
佟弋看了一下:“這麼近嗎,我還以為在頂上頭了。”
辛簡說:“我阿公去得早,當時深圳還沒開發起來,後來遷墳遷到這裏的,買墓地的時候,給阿嬤也留了一塊。”
兩人站在阿嬤的墓前,佟弋將自己買的蘋果拿出來,放在墓碑前,又將鮮花放上去,跪下來叩了三個頭:“阿嬤,您還記得我嗎,我是佟弋,我陪辛簡來看您了。對不起,您生病的時候一直都沒能回來看望您老人家,請您原諒。您放心,辛簡以後就由我照顧了,我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的。請阿嬤的在天之靈保佑辛簡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也請保佑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