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是來到了醫院,經過打聽,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病房門口。
距離車間的事故發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易中海與幾名廠裏的領導正坐在病房內,突然見到了韋雨澤,易中海急忙站起身來對著幾人解釋了起來。
“婁廠長,劉主任,這是韋詩雨的兒子。”
二人見狀,目光在韋雨澤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一大爺,我爹他怎麼樣了?是不是缺錢?我回去取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韋雨澤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現在的腦子還有些發懵。
他不知道為什麼,上輩子是個孤兒,現在雖然苦了點兒,但是父母尚在,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釋放自己的情緒。
“你爹他還在昏迷,放心吧,要是缺錢的話廠裏會出的,小同誌,你今年多大了?”
易中海沒有搭話,說話的是一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正是一大爺口中的那位婁廠長。
“婁廠長您好,我叫韋雨澤,今年17歲,我能看看我父親嗎?”
韋雨澤現在腦子很亂,但是最基本的為人處世還是知道的,眼前的人是自己父親廠裏的廠長,如果真的缺錢治病的話,到時候少不得麻煩別人。
“好,你先看下你爹吧,易中海同誌,劉書記,咱們去外麵看看吧,就不要打擾了。”
婁廠長的臉上也有些煩悶,廠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事故,他的心情也不太好受。
目睹著幾人離開,韋雨澤拿起桌上的檢驗報告,一顆心已經沉浸在了嗓子眼了。
剛剛跑了大半個小時,這會兒也是疲倦的緊,尤其是大雪天的,這下子又出了一身的汗。
摔了多少次他也不知道,隻覺得額頭有些發暈,渾身提不起來力氣。
“爹,您說說您,上班就上班,怎麼好端端的,就出了事兒呢。”
“我都說了,等過完年您就退下來就好了,幹嘛不聽,忙碌了大半輩子,就不能讓兒子孝敬孝敬您嗎?”
“讀書也好,進廠也罷,哪有什麼比咱們一家人在一起還重要的呢?”
青年人看著父親有些蒼白的臉龐,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一直到傍晚,韋父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婁廠長跟劉書記已經離開了,此時病房裏隻剩下易中海與韋雨澤,以及躺在病床上的韋詩雨三人。
酒精味很刺鼻,至少韋雨澤是這麼認為的,要不然也不會流下那麼多眼淚。。
“小澤,老易,你們來啦?”
韋父的聲音很輕,病房內的氣氛也是極其沉重的。
“爸,您醒啦?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我去幫您喊醫生過來?您等等,我去找。。”
韋雨澤急忙坐起身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隻是喝了水,以此來提提精神。
“好,你去吧,正好我跟你一大爺有些話要聊,順便幫我買點吃的過來,餓了。”
韋父慈祥的笑道,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