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要去開會了。”

衝野聽見聲音睜開眼,茹可正站在自己的麵前。

“什麼會?”衝野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過去,他隻記得那時他正坐在桌前來回思考這幾件連續發生的案子。後來,他隱約感覺一個人走到他的背後,再後來他就睡了過去。

“局裏案件特別組的會議,”茹可的臉上露出幾絲驚訝。

會議室裏,一桌人正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台上人發話。

茹可和衝野找了兩個靠前的位置並排坐下。

“根據局裏各小組彙報上來的結果,對於一係列案件,我們有必要用聯係的思維進行分析判斷。”

“這麼說連局裏也認為這幾起案件是同一夥人所為了?”衝野側過臉問茹可。

“大概吧!”茹可一臉含糊。茹可說話的聲音很小,不多時便被從台上話筒裏彌漫出的聲音所淹沒。

“並且,我們也發現了許多能支撐這一觀點的證據,”台上人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據可靠消息,到目前為止已經連續出現了三起事故。”

“三起嗎?好像還不止這些,”衝野在下麵小聲嘀咕,聲音已接近蚊語。

但即便如此,茹可還是聽出了他的意思,“或許,他們隻算出現了命案的吧!”

車還在繼續行駛,或許已經從山上走到了路上,車上的震感明顯減小。

突然一個想法仿佛從天而降的隕石一般擊中了李路的腦幹。

“對了張磊,咱們現在幹等著不如趁機打開木箱看看。”

“說的也是,”這個做法張磊十分讚同。但兩個人走到木箱前彎下腰時,兩個人才發現在短時間內打開木箱幾乎是一件可欲而不可求的事。

和那天在山洞裏看到的比起來,木箱上又多出了幾枚鉛筆粗細的鉚釘。

“看來,他們已經懷疑那個洞有人去過,”張磊準備伸到木箱上的手好似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或許是吧!”李路也歎了口氣,但就在那一刻他的記憶裏驀地出現了那天晚上在小木屋裏的那一幕。想著,他很快話風一轉,“不,他們應該是肯定。而不是懷疑。”

“為什麼?”張磊聽見李路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踵而至的便是亂如爛麻一般的疑問。

“因為,”李路準備說時,話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張磊看見李路一臉古怪問。

“沒什麼,我也隻是猜的。”

李路確實是在猜測,但猜測的重點並不在木箱上,而是另一件事。

現在他已經想出了為什麼第一眼見到茹可警官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就是那張臉他在小木屋裏見過。

“這樣一來,茹可應該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

但即便如此,還有一點,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如果說茹可是共犯,那為什麼又會混進警局。

或許這也是他剛才欲言又止的理由,如果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張磊,張磊也一定不會相信。

“不行,咱們還是得想辦法出去,”客房裏,玉子看了一眼白葳。

“可是賓館下麵有人咱們該怎麼出去?”

“總之下去之後再想辦法,”玉子拾起床頭女人交給她的手機準備下樓。

白葳見狀也不反對,隻是跟在玉子身後向樓下走去。

一樓的大廳裏,剛才的坐台小姐還在登記處替幾個退房的旅客登記。

“出得去嗎?”

“這樣,”玉子伏在白葳耳邊說了幾句。

白葳聽了點了點頭,仿佛搗蒜。

兩分鍾後,兩個人分開跟在其他出去的旅客身後從賓館出來。

“現在該怎麼辦?咱們又不知道張磊他們的位置,”從賓館出來,白葳的話宛若一粒石子擊中了玉子的心。

倘若不知道張磊和李路的具體位置,要想在昆明找到兩個人就好比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