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樂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木屋中的床榻上,木屋陰暗又簡陋,東麵的牆壁上掛著幾張打漁用的破網,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女人坐在靠著牆壁坐在漁網下麵,拿著另一張漁網在修補著。
看到張可樂醒了過來,老女人放下手中的漁網,笑著走到張可樂跟前道,“你醒啦,”老女人穿著粗布短衫,頭上盤了一個發髻,走起路來右腳有些陂。
“嗯……我這是在哪裏?”張可樂坐起身子問道。
“在我家,你昏倒在了河裏,被我家老頭子發現啦,已經在這裏睡了兩天啦,”老女人一臉和藹的笑,那種笑容給人一種無形的溫暖的感覺。
“睡了兩天?”張可樂一驚,卻一點也想不起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記得自己本來是在一間客房中,而客房的隔壁有一個和尚和尼姑似乎在做什麼,接下來自己為什麼到了這裏根本不知道。
“是啊,先喝點熱湯吧,我一直熱著,喝了暖暖身子,”老女人說完走到屋外的一個暖爐上盛了一大碗魚湯回來。
張可樂接過魚湯,一股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問道這股香味,張可樂的獨自不由得“咕嚕”叫了兩聲。
“餓壞了吧,孩子,”老女人笑著看著張可樂道,“快趁熱喝了吧。”
“謝謝你,阿姨,”張可樂道,端起碗幾口將魚湯喝完,真是出奇的可口,張可樂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美味可口的魚湯。
看著張可樂那副吃相,老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滿是慈祥,而眼角隱隱滲出了淚花,“我再去給你盛一碗,睡了這麼久,身子虛,多喝點魚湯補補身子,”說完拿過張可樂手裏的瓷碗又走出了門外盛魚湯。
這麼美味的魚湯,張可樂卻是在想多喝幾碗,看著那個老女人的背影,張可樂覺得她應該比自己的媽媽稍大一些,應該有五十六七歲的年紀。
老女人又端了碗魚湯回來,略帶歉意的道,“鍋小,隻能熬兩碗,這碗不夠喝我再去給你做。”
張可樂笑著道,“不用了阿姨,這麼多魚湯已經讓我有些撐了,”這碗魚湯張可樂慢慢的喝了起來,看著旁邊的老女人望著自己的目光就像望著一個嬰兒吃奶一般,臉上滿是慈祥。
“阿姨,就你一個人在家?”張可樂邊喝魚湯邊問道。
“嗯,老頭子出去打魚去了,我這老婆子腿瘸,去了也是累贅,所以就在家裏縫補點漁網什麼的,”老女人說著這話,並沒有看到一點因為不能出去和老伴一起去打漁而有一點哀傷的神色,反而仍舊是和藹的笑著望著張可樂。
“您膝下的兒女呢?”張可樂問道。
老女人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愣,片刻後歎息一聲道,“死啦!兩個兒子都死啦!一年多前在黑沼湖被惡人殺死啦!”說完眼角泛出了淚花,緊閉著雙嘴,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片刻後雙手捂住臉泣不成聲。
張可樂突然手足無措,趕忙道歉道,“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有意要提及你的傷心事的。”
“啊,沒關係,”老女人竭力止住了哭泣,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強笑著道,“是我失態了,如果我的兒子沒有死,也有你這麼大了,”說完摸摸張可樂的臉頰,那神情就真的像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張可樂心想,她的兩個兒子死了,她心中不知道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我的兩個兒子是為了保護別人死的,卻也死的值了,隻是人死了卻也沒能夠保護的了那個人,卻是死的有些冤屈,”老女人摸著張可樂的臉頰道,“那個人一年多前來到我們村子,在我們村裏買了條漁船,說是要獨自穿過黑沼湖前往西方,然而黑沼湖是一個十分凶險的地方,如果對黑沼湖不熟悉就貿然闖進,十有八九會落入湖底,我的老伴怕那個人有危險,就讓我的兩個兒子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