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網球,隻不過是因為幸村精市喜歡打網球才學習網球什麼的,隻不過是她的借口而已,覺得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別人的身上,那樣即使她輸掉了,也可以說“反正對網球也沒有興趣”之類的話語。
逃避著訓練,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被冠以“天才”之名的她,不想被認為一定需要刻苦拚搏才能夠達到好的比賽成績,非要說的話,其實那隻是自己奇怪而又可笑的自傲罷了。
“副部長,沒事的,還有下次呢!”圍了上來的隊員安慰。
“什麼啊。”淺川香織別扭地移開了視線,“下次我絕對不會輸。”
“嗯。”藤原凜點頭,“期待下次還能和淺川桑一起練習。”
事情似乎是圓滿解決了。
在告別了今井玲奈後,回到了旅館的藤原凜,在走廊上遇到了身穿白衣的幸村精市。
四目相對,對方先開了口:“恭喜你,藤原桑。”
“嗯。”藤原凜淺笑,“淺川桑似乎是解開心結了呢。”
“剛剛我有在陽台上看你的比賽。”幸村精市垂下了眸,“你中途時換了手。”
“……”從來就沒有和幸村精市提過她右手有傷的藤原凜,乍一聽他這麼說,下意識地將右手往身後藏了藏,目光遊離,“嗯……我右手的控製力更強。”
“介意陪我出去走走嗎?”沒有戳破藤原凜的小心思,隱約猜到發生了些什麼的幸村精市隻是淡然地微笑道。
“啊,好。”微微一愣,藤原凜隨即點了點頭,“我先回房去放一下球拍。”
“嗯,我等你。”那隻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禮貌性話語,但看著少年認真而平靜的神色,藤原凜還是略顯慌亂地闔下了眼瞼,心間如被羽毛輕輕滑過。
……
夕陽欲頹,漫山遍野的時蒼翠欲滴的青樹,被霞光暈染的天空清澈而溫柔,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灑落了一地柔和的斑駁。
林間的小道寂靜得好像絲絨輕撫,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後,藤原凜低著頭看著自己腳邊的影子,隻覺得胸腔裏的心髒在咚咚地跳動個不停。
溫馨的氣氛,讓她恍然間產生了一種這好像情侶間的約會般的錯覺。
察覺到藤原凜至始至終都稍慢拍地跟上了他的腳步,幸村精市放慢了步伐,與她並肩:“一起走?”
“哎?啊。”無措地抬頭看去,正陷入少年鳶紫色的清澈眼眸裏的藤原凜,趕緊將視線移開,看著前麵的風吹落葉,本來想問“幸村君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這樣的話語,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她悄然咽下。
總覺得這樣的氛圍很好,讓她不想說出任何驚擾的言辭來。
“我聽他們說,藤原桑其實是神奈川人?”幸村精市最先開了口,打破了這雖然溫暖,卻總有點尷尬的氣氛。
“嗯。”藤原凜回答,“我從小就在神奈川長大,直到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才因為父親工作變動的關係,和家人一起搬去了神奈川,不過因為奶奶住在相摸,每年放假的時候,我都會和弟弟涼介一起回來看看,唔,幸村君怎麼忽然間想起了問這個?”
“我在想,藤原桑你小學時,是不是就讀於南湘南小學。”幸村精市口吻裏夾雜著一絲不確定,“我們說不定是校友呢。”
“現在我們也是校友呀。”藤原凜抬頭努力地回想著小學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