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凜平靜地與淺川香織對視著,淺川香織的眼睛,是夾雜著一些褐色的黑,或許是因為淺川香織本身性格的原因,當她就那樣看著你,即使什麼都不說,也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藤原凜的性格,相較起淺川香織,就要溫和得多,甚至於可以說是溫吞沒脾氣,就連她生氣的時候,也表現不出什麼特別生氣的樣子,甚至於給人很好欺負的感覺。

她一直不太喜歡自己的這個性格,想要做出改變,就像現在,腦海裏一個勁兒地回蕩著否定的話語,但話到了嘴邊,又沒說出半個字來。

“……”淺川香織勾了勾唇,有著幾分嘲弄的意味,又不像是勝利的笑容,她站直了身體,離開了窗台,在與藤原凜擦身而過的時候,藤原凜終於發出了聲音,“不是的。”

“什麼不是的?”淺川香織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藤原凜總覺得淺川香織是故意說這番話的,淺川香織好像是在探尋,或者求證些什麼樣的想法。

“不是這樣的。”藤原凜又用更為確切的詞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她側過神來,麵對向淺川香織,當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腦海裏好像有什麼線路驟然連接起來了那般,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淺川桑說自己更喜歡幸村君,明明隻是自己主觀的臆斷而已。”

“你知道些什麼?少自以為是了!”被突兀地否認了的淺川香織蹙起了眉,冷冷斥責。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走廊盡頭的陽台,她剛才說話的音量,絕對會把其他人引來觀看。

“淺川桑,你其實知道幸村君在擔心你吧?畢竟你們是青梅竹馬,你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希望你是為了他而打的網球,更是為了他經常逃掉部活,和同學們相處生硬。”藤原凜看著淺川香織的眼睛,“但是,事實上卻是,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從另一個方麵講,也就是你有意的將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幸村君,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幸村君的話,是不會讓他這麼為難的。”

“……”淺川香織抿緊了唇,眸光裏像是藏著一把刀。

她的確是故意說的挑釁藤原凜的話,但她想知道和證明的是另外一件事,卻沒想到藤原凜完全出乎她預料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淺川香織心裏有很多很多可以否認藤原凜這些話語的說辭,比如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精市放棄了有多少的事!”但細細回想,那些事,和藤原凜說出的質疑,分毫不差的吻合。

沒辦法辯駁,這讓淺川香織生出了一種挫敗和恐慌的感覺,因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被藤原凜的這番話刻意抹除了一般,隻有她的驕傲還在支撐著她,不讓她露出絲毫怯弱的神情來。

“對不起,我說了很過分的話。”但最先示弱的,卻是藤原凜,隻不過比起“示弱”的這個說法,淺川香織認為“收斂了鋒芒”這個形容落在藤原凜的身上更為的準確。

“……”淺川香織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發一語的打算離開,在邁動步子的時候,聽到身後傳來了少女輕柔而又堅定的聲音,“淺川桑,喜歡是沒辦法衡量的,但是至少有一點我很確認,我喜歡幸村君,而且會盡力做到不讓他覺得為難,所以,淺川桑如果是想質問我,有沒有發現幸村君可能生了很嚴重的病的話,其實大可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我尊重幸村君的選擇,會等到他親口告訴我的一天。”

“……”淺川香織微愣,她忽然想起了那天她和幸村精市的爭吵,說是爭吵,準確來說,隻是她一個人在憤怒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