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步小仙醒來,發現自己並不在自己廂房,而是另一間不太熟悉的房裏,頭腦空白了片刻,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司墨的房中!
從席榻上坐起,注意到身上衣衫穿戴十分完整,想必是司墨替她穿的,麵上浮起一層紅暈,環顧了一眼四周,卻不見司墨的身影。
他這是去哪裏了?步小仙想著從席榻上下來,目光不經意間瞟到桌案上茶盞下壓放著一張宣紙,紙上寫了一行中正清幽的小字。
步小仙定睛一看,才知司墨竟然到墨仙台後山的“清修洞”閉關去了,司墨留下話,任何人不得擅自前去見他。
步小仙捏了捏手中的紙涵,表情有些木訥,說不出的失落,整個廂房中,似乎還殘留著那個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司墨不在,也就不需要練功,體內雖然蘊藏了五百年內力修為,沒有人指導,步小仙也就不知如何更好利用,原想著把這五百年修為還給司墨,如今他人不在,她亦隻有等著!
因為自身體質原因,步小仙也不敢擅自利用,原因很簡單,她已非完璧之人,而體內的又是單修修為,若是私加運用,不知會產生何種後果,修為損毀還好,若是暴斃而亡,那她就感覺冤了!
在桃源仙山,雖然司墨與她已發生過兩次親密舉動,原想著是練功修行,但二人都經不住****引誘,練功則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男歡女愛。
墨仙台的結界因為司墨的修為離體,則自動消失了,步小仙不需要練功,又沒有說話之人,一時變得寂寞寡淡。
想當初她被久香趕到桃源峰一個人生活時,也沒有感覺日子這麼無聊難熬。
想去赤丹峰找那幾位熟識的師兄師姐,她卻沒有作交通工具使的長劍,且又顧忌到她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司墨之間的關係,不便出去晃悠。
自從倦花道出司墨醜事,現在整個桃源仙山,恐怕都在談論他們二人的關係,司墨此時閉關,會不會是為了逃避那些不堪入耳的唾棄。
轉念一想,司墨不可能是那樣的人,雖然一向以冰冷淡漠形象現身眾人麵前,有時也會以邪惡不羈的模樣捉弄於她,但到底是個仙風道骨的人物,不至於因為一些言論,就退縮躲避起來。
坐在蓮池邊,望著水裏的魚兒們一群群自由自在的暢快歡愉,步小仙不由得更加鬱鬱寡歡,正無聊的發慌,就見遠處飄來一個白衣人,人影漸近,步小仙才看清是司墨的大弟子鳳雲飛。
許久不見友人,步小仙孤寂的心被雀躍填滿,從地上站起,招呼道:“鳳師兄,鳳師兄!你怎麼來了?這些日子你去哪了?那天怎麼沒看見你?”
鳳雲飛翩然落,白衣飄飄,竟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韻味。
一見步小仙那張清甜玲瓏的笑靨,心頭十分甜暖,柔聲問道:“前些日子師父讓我替他去了一趟鳳凰仙山辦些事,所以不在!咦,你怎麼在這裏坐著?無精打彩的?”
“師父不在,我沒事做,隻有在這裏發呆!”步小仙如實回道。
鳳雲飛在步小仙心裏,就似親哥哥一般,有什麼心裏話也毫不避諱的講出來。
“那你也可以去其它峰找師兄師姐些啊?”鳳雲飛說道。
“我的佩劍落在桃源峰了,去不了!”上次司墨趁步小仙睡著了,將她連夜抱上了墨仙台,而她練功用的隨身佩劍卻落在了桃源峰。
步小仙那柄佩劍,是她剛入久香仙君門下派發的。
那樣的佩劍,桃源仙山各峰弟子都獨自擁有一把,通常都是三尺青鋒長劍,主要是用於飛行和鬥打。
“這樣啊,如果你不嫌棄,倒可以把我這‘七俏’拿去用!它雖然算不得精品寶劍,但卻是我一個故交好友贈給我的,也十分珍貴!”鳳雲飛說著,將背上劍囊中一柄十分精巧秀麗的細身長劍取出遞給了步小仙。
步小仙雖然不是一個愛好舞劍的人,但一見‘七俏’,仿佛遇上了故人,喜歡的緊,連忙接過手,來回輕輕撫摸,麵上表情更是欣喜萬分。
不過高興之情也就片刻,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斂了喜色,將‘七俏’遞還給鳳雲飛,“師兄,你的劍我不能要!”
“為什麼?”鳳雲飛急了,見步小仙明明喜歡‘七俏’的很,卻偏要拒絕,於是十分不解。
“既然‘七俏’是你故交所贈,你怎麼好把它轉送給我呢!如果讓你故交知道,他定會生你氣的!”‘七俏’雖好,但她不能要。
步小仙的話似乎勾起了鳳雲飛的回憶,隻見他目光迷離,陷進了某段虛空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