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有二次的生命嗎 題記:可能這(3 / 3)

二個月後,為什麼她從我在的城市北上了呢?

我自己經曆的這些事反而我自己還常常問自己。

二十六

我沒有理由說我老婆的什麼壞話。當一個女人誠心誠意和一個男人生話了,而男人卻固執地離家出走,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男人,至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以及好兒子。關於這一點,除了我和老婆之間的確有一些無共同語言之類的問題外,對其餘的我都承認,我是有罪的。

可是,有罪的我的心裏,又何嚐不是一片痛苦的海洋呢?

曾那麼深的愛著那個女人,卻又沒能和她在一起,而和自己的老婆半句話都不能相容,這個心病又有誰來與我解開呢?

人的一生,情與世態,物與人心,熟輕熟重,我解不開。而再壓抑在心中,我既便在家卻如失魂蕩飄,最後我選擇了一種自我放逐的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

二十七

那天,我和她在車站廣場上信步地走著。我們很長時間都不說話,也沒有擁抱和熱吻,不一會,天真的飄了一些小雨。

為什麼我們會有這種命運的結局呢?

我還是先開口問了。

不……知,

她輕聲地想吐出幾個字,我感覺到了她內心的複雜,她的眉心微微緊蹙了一下。

是不是你發現了我的什麼弱點,而最終不是選擇我而是選擇了他。我說,我指的是她原先的對象。

因為我們知道在將半年多的時間裏,我們沒見過一麵,沒通過一次電話,那一段時間裏,我象是瘋了一樣整天無所事事。

為什麼呢?

我幾乎是被父母關了起來。……但我還是給你打過電話。她聲音很小。

打過電話?

我一下驚伢地瞪大了眼睛。

是的。

她肯定說到。

是一個年紀大的人接的,是你的父親,他說是去結婚了。

哦,我的上帝啊,原來是我的父親欺騙了她。

我仰天長歎了起來。無怪乎我的父親不停的催我結婚。

有沒有可能了,我說的是……

她打斷了我的話。

不,不要說了。

為什麼?

我難過的說到。

見一麵就行了。

她將臉還是深深的低著輕聲說道。

二十八

我曾在那段時間裏這樣寫到:

很長很長時間了,我一直在心裏想著給她寫封信,可是每次提筆卻無言。我不希望擾亂她的幸福,甚至慶幸她選擇了他而不是我。我不會說假話,更不會在此刻如此寧靜的時候,上帝在我身邊的時候對她說假話.

我隻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希望這樣的靜靜地用帶有哲學家的目光看著我的周邊,想著,想著白雲或流水,江河或海洋,奔騰如馬群或溫順如棉羊,我看著她,有如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動時間的巨針,我恍惚一夢,泣或歌,譏或笑醉當空,渾灑自如,萬物為我。

想想人生,曆經艱辛,苦與樂共;或虛偽其表,心實空之,或呆滯麵目,卻快樂非常,行臥皆有人指點,非你欲為之所為。

再想人生,實際空無一物,卻頑石不開,鑿而雕之,或荒謬怪誕,卻言之美麗,或愛之受累,卻杯酒久久不得開懷。

想想人生,明是而非,指鹿為馬,卻眾人皆噓,山河為卵,卵在手中,如一小球。

再想想人生,愛之不得,不得而苦,苦而無訴,隻有流淚。

再想人生,如窗台一景,又如井底之蛙,卻自鳴不凡。南坷一夢,夢醒景去,止留夜晚難眠。

想想人生,再想想,苦無解答,唯訴我友,望喻我心,一解衷腸,死而無憾。

二十九

我很慶幸我能渡過我們分離的那段時光,後來我想到正是由於我為她深深的祝福才使我對人生有了更新的詮釋,才使我不至於自殺。

我曾沿著我們一同走過的路獨自彳亍,象個醉漢失魂落魄。

那天晚上沒有星星,黑雲將一切都遮住了,我固執地沿著我們第一次走過的路走了一遍,並且在每個地方都停留差不多我和她曾停留的時間,我想象著,回憶著,仿若時空給我夢想,仿佛她仍在我的身邊。

三十

五年後,我和她在候車的車站,我固執地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裏,暖暖地心流在不停地於我倆的身體之中流過。

往事不浮於眼前,卻想得很遠很遠。

她即將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也將不可能再和我有另一次的見麵,任憑我再問,她對她的現況隻字不提,不告訴我一個字。

光陰冉冉,彈指將去,為什麼她對我就沒有一個作答,為什麼命運總是對我是玩了又玩耍了又耍,她為什麼永遠都是我無法讀懂的一本書呢?還是我永遠都在命運的大風中失去目標.

她走了,隻和我見一麵,就再沒有一點音訊,我的愛人。

三十一

陽光不複再給我往昔的激情,燥熱的夏季也不複再給我那曾有的對愛的渴望,幻滅象每個夏天之後的深秋的清冷,落葉昭示著每個人的都曾有過的搖曳不定的情殤,我自此再也沒見過她。

三十二

我不願再寫下去,真的.

三十三

或許時間會消磨掉曾烙在我生命中的這個印記,或許來生我們還會相逢,而我難過的想,我們此生已沒有可能又何必寄希望於來生。

我看見我的女兒歡跳著朝我奔來,那一片碧綠的湖水啊,給我清涼,給我希望。

我看見她在變得老了,不複如當年青春的生命,卻仍如當年,使我戀想。

我看見了我們永不可能再在一起,她有她的丈夫,我有我的妻子。

我看見生命時鍾巨大的鍾擺啊,在連綿的群山中無休的走動,永無止歇。

我問:倘若有來生,我會和她在一起嗎?

可是,可能我還是會送她去遠方的列車,仍是給我留下我無法泯滅的想往。

倘若有來生,我可能還隻是能與她有徜徉一夏的時光,留給我終生無法得到的夢想。

徜若,……我寧願死而不生。

這就是一個男子的思想。

寫於1999年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