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婷是當仁不讓的主,嗆聲嗆得過她的人還沒出生。
揚州不等她開口,拉著她往外走:“算了,到這個月月末,還有四天,我照常上班就是了。”
大姐連忙說:“不行,你曠工,要扣錢。”
揚州回:“隨便。”
薛婷拽回揚州,把錢包裏的現金都給了大姐:“暫時有這些,過後再把剩下的給你。”
大姐眉開眼笑:“欸……這不就好了嘛,人你帶走,錢我留下,咱倆各有所得。揚州……”
大姐又巴拉了一會兒,薛婷懶得聽她說,隻警告她不準找揚州麻煩。
這時還是白日,兩人從黑壓壓的會所出來,外麵是大晴天。
揚州說:“你不必給大姐那麼多錢,大不了我換了工作後,慢慢還她。”
薛婷斜睨著他,哭笑不得的:“孩子氣。”
揚州腳一頓,也沒管青天白日大街上,低頭就吻她:“我還是孩子?隻比你小三歲而已。”
揚州是正月的生日,薛婷雖然二十五歲,卻出聲月份十一月,算起來,她真就隻比他大三歲多一點。
這幾天,他倆每天黏在一起,感情又進一步,比如,薛婷知道揚州真真是個愛幹淨整潔的,可他卻喜歡纏著她,給她那個;揚州喜歡吃辣,胃卻不好,多吃一點,就要難受一天,揚州洗澡的時候不愛關門;揚州喜歡白色;揚州愛照鏡子、愛臭美;揚州也有一個遠大的理想,揚州、揚州、揚州……
她的腦袋裏都是揚州,幾乎沒有了何仲出現的空隙,偶爾想起他,也隻是加深對自己的鄙視。
可偏偏命運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讓仇人狹路相逢。
她挽著揚州的臂彎,還是在金城街閑逛,身邊的男人帥氣逼人,薛婷和他走在一起就忍不住炫耀的心態,就算錢包裏一分現金也沒有,還是領著他在店裏東逛西逛。
揚州起初還應和,後來都不肯進試衣間了。
“我不想你再為我花錢。”揚州幹脆直接,“我知道你有錢,但你這樣跟包我沒什麼兩樣。”
薛婷哈哈大笑:“那你就當我包你嘍。”
揚州別過頭,薛婷去看,真真有點心驚膽戰,以為她又失言了。
揚州竟呲著牙,一副小狼的樣子:“好吧,你包我,我包您滿意。”
這回薛婷倒是不高興了:“你已經脫離大姐,揚州,你再敢讓別的女人碰你試試?”
她吃醋,揚州的滿足全表現在臉上,對她愛不釋手,摟著,攬著,親著,儼然一對親密的情侶。
而這一幕正正好好被店外的何仲看了去,後果可想而知。
薛婷拿了一套西裝給揚州,導購小姐說他身材標準,模特身材,穿什麼都好看,還誇她眼光好巴拉巴拉,可薛婷知道她們真正想的是什麼。
揚州推脫不願試,薛婷故意溫聲細語地哄著他:“揚州,算我拜托你的,行嗎?”
揚州想了想,還是進試衣間。
薛婷翻著沙發邊的時尚雜誌,高高在上地昂著脖子,無視掉所有目光,唯獨那一束,讓她餘光瞧見,手腕跟著無意識地顫了顫。
僅僅是這一顫,她感到時間的停滯。
當她再反應過來時,已被拖到了這一層商場最近的女衛生間最裏的隔間。
何仲動作蠻橫,想硬來。薛婷去擋,可力氣是怎樣都無法與他抵擋的。
“啪——”手得了空,她便用力地揮過去,何仲的左臉上,指印立刻顯現出來。
何仲攥著拳,已經舉到了半空中,薛婷眼睛發紅,死死盯著他,已經做好了被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