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副掛毯應該落到了魯西永地區的長官手裏,所以隻要找到那名長官、拿回壁毯,應該就不難知道權杖的下落了。

阿郎吉爾恭恭敬敬地把艾斯迎進了祈禱室,巴希爾也跟著走了進來。阿郎吉爾詢問地看了艾斯一眼,艾斯介紹道:“這是我的使徒,巴希爾。”

阿郎吉爾遲疑道:“聽起來不像是個宗教的名字?”

“我的使徒是從流亡的埃及貴族中選出來的。”艾斯淡淡地道,“他們都是阿拉伯人,有著王侯的出身,卻一出生便被趕出了自己的家園。”

阿郎吉爾放下心來,身份上是沒有問題的,阿拉伯人當中有一部分也信仰上帝,隻是具體和天主教不太相同罷了。隻是他隨即又生出了一重疑惑:“冕下,您為什麼會選擇埃及人作為您的使徒?”

艾斯搖了搖頭:“我出生在妓|女的床|上,被拋棄在曠野之中。埃及人將我撫養長大,我當然應該感念他們的恩情。”

阿郎吉爾有些疑惑,又有些恍然:“難道您就是那位從絞刑架上複生的聖子?”

艾斯揚眉看了他一眼。阿郎吉爾立即解釋道:“我回到凡爾登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是在巴黎出現了一幕聖跡,一個埃及人被指控行凶後絞死,屍體懸掛三天以後竟然又重新複活了,沒想到就是冕下。”

……事情在巴黎沒有傳播,在凡爾登居然傳播開了?艾斯頗為意外,隨即想到,流言這種東西,向來越堵越凶。礙於紅衣主教的威嚴,他們不敢在巴黎公開議論,就在別的地方大肆宣揚。沒準用不了多長時間,全法國的人就都知道他的事跡了。

隻不過,是放任流言自己傳播,還是引導流言的傳播方向,這就值得好好捉摸了……艾斯撚了撚手指,命令阿郎吉爾去引導這件事。

阿郎吉爾恭敬地點頭,事實上他本來就有這種打算。從被幽禁的恐懼中緩過來後,他重新拾起了作為主教的運籌帷幄,聯係上了自己的舊部,再加上本身就在凡爾登有著很高的威望,這些事情做起來是輕而易舉。

這件事說完,阿郎吉爾又提起了摩西之杖:“在得到您的命令之後,我去追查了當年的線索,發現拉巴呂曾經在我們被捕之前送給我了一幅壁毯,線索很可能就在那副壁毯當中。”

他打開了一個位於神龕下方的抽屜,彎腰從裏麵取出了一幅相當大的壁毯。展開之後可以看出,是一幅海王洞府圖,繡工十分精美,隻是因為長時間的懸掛而磨損了不少,樣式也有些老氣。

精神力如網般撲向了壁毯,眨眼間便解析了它的構造。艾斯的手指向下移動,零級魔法利刃術瞬發而出,纖薄的利刃順著指尖劃破波塞冬的衣擺,露出了一個從裏割裂的夾縫。

利刃在指間消散,艾斯曲起手指向裏探去,很快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羊皮紙,上麵卻空無一物。指尖又燃燒起一朵小小的火焰,在羊皮紙上烘烤片刻,上麵便露出了黑色的字跡:那不勒斯,基督山島,東小港右手第二十塊岩石第二洞口深處。

艾斯不禁又挑了挑眉。埃及和那不勒斯剛好都在南麵,為圖坦卡蒙塑造身體和取得摩西之杖的事情剛好可以一起進行。

阿郎吉爾也看到了紙條的內容,詢問地問道:“您打算怎麼去呢,冕下?要不要我派人來幫您取得?”

艾斯搖了搖頭,唇角露出微笑:“不用了。誰知道基督山島的具體|位置,給我畫一張地圖。”

他帶巴希爾去埃及的目的是為了馬穆魯克王朝的貴族們逃亡之前埋下的寶藏,起出了這些寶藏,埃及人們也就有希望複國了;而作為身體的交換,圖坦卡蒙墓葬中的陪葬品是交給艾斯處置的,艾斯打算把這些東西也一同交給巴希爾。至於祭祀手裏那些隻在神殿之中代代相傳的寶物,艾斯就不客氣地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