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會生氣,畢竟都和雲雀他們相處久了,他們的脾氣它可清楚得很,所以突然大膽了起來。

「過來。」雲雀開口命令到,「膝蓋。」

綱吉聽到之後才緩緩的爬起身,走到雲雀身邊,然後準確的跳上了他的膝蓋。

雲雀眯起眼,敏銳的他覺得這隻貓有哪個地方怪怪的,是啊,就好像聽得懂人話一樣,對他的指令沒有一絲迷惑,就連雲豆都沒有那?聰明,偶爾還會搞不懂他在說什?。

「喵~~」一聲輕柔的鳴叫打斷了他的疑心,貓咪正用腳掌輕拍他的膝蓋。

綱吉望向被雲雀扔在一旁的那疊關於自己的資料,其實他很想知道那些是什?東西。

隻可惜對於身為貓的它雲雀可能不會說什?,更不會知道自己想問。

「要是那個笨蛋像你一樣聽得懂人話就好了。」雲雀突然冷冷的說,重而不溫柔的撫摸綱吉的頭,把它背上的毛弄得亂七八糟的,然後搞得綱吉昏頭轉向,最後才肯放開手。

是說『我』聽不懂人話的意思嗎?

綱吉心裡複雜的想,看雲雀又一臉無聊的開始看起他自己的書。

但是綱吉注意到他一直停在一開始翻開的那一頁,遲遲沒有翻頁,就那樣發愣了許久直到草壁敲響了門。

「恭先生,我們剛剛連絡了加百羅涅,迪諾先生說澤田先生並沒有到那邊去,但他會幫忙注意的。」草壁的聲音從門的另外一端傳來,帶有一些緊張,而綱吉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有點反應的吐了一下舌頭,卻想到自己其實無須愧疚,該要被好好教訓一頓的是那兩個充滿毀滅性的機械師。

草壁才一說完,綱吉就感到身後的氣溫突然低了一些,一股冷冽的氣息讓它縮了縮脖子,怯怯的往後看去,果然,雲雀的臉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冷冷的低哼一聲,表情十分僵硬。

「是嗎,你走吧。」停頓了一下,又有點不耐煩似的補上後麵一句,「去叫獄寺隼人向日本地區打聽一下。」

「是。」就在草壁的前腳剛離開,雲雀掃了它一眼,一反剛剛的態度,就好像突然覺得它在那邊很礙眼似的將它屁股一推就推下了膝蓋,沒了剛剛曇花一現的溫柔的舉動。

善變的傢夥啊。

有點埋怨的回頭看了雲雀一眼,但是對方不再看它了,綱吉屁股一搖一擺的緩緩走向不遠處的雲豆,它似乎因為剛剛欺負貓咪累了正窩在它自己的小巢中睡覺,那是一個用布鋪起來的凹洞。

綱吉來到他身邊用爪子戳戳雲豆確定它醒不過來,之後就舒服的在雲豆的身邊卷起身來,趴了下去,雲豆很溫暖,它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感覺眼皮意外的沉重。

安靜了一會兒,雲雀抬起眼瞧了一下它們,發現那兩隻動物居然睡得沉穩,那隻新來的不知道是誰家的貓咪居然也大刺刺的睡在他的房間,但是意外的他並不真的討厭它。

覺得心煩意亂,他最後也丟下書本往地上躺了下去。

在睡覺的時候,綱吉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從貓咪變成了人,結果卻被雲雀追著到處跑要幫他戴項圈,又突然被和人一般高的雲豆壓著喘不過氣來,之後,發覺他迷路找不到回彭哥列的路,終於看見裡包恩抱著手站在不遠處等他,一臉恐嚇的模樣,但他還是開心的跑了過去。

等到綱吉醒過來的時候,它發現自己的周圍正在上下晃動,而他正安穩的躺在獄寺溫熱的懷抱中。

很安全、很溫暖,但是。

綱吉覺得胸口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

突然,他很想念裡包恩,很想念他那堆在辦公桌上的公文,想念他那方便的身體,時間才隻過了半天而已,他突然好想要開口說話,卻隻從口中發出了細小的鳴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