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擺,那是要他坐下來的意思。

骸有些疑惑的慢步到沙發邊坐下,這才看清楚被揪在裡包恩手中的『東西』是什?,那東西似乎被裡包恩嚇到腿發軟但還是拚命的想要逃走,瘦弱的身體在那雙手底下奮力掙紮著,連褐色的毛都被捏成了一團一團難看的樣子。

裡包恩用著一般人看起來很痛,但實際上並沒有傷害到那小小身軀的力道抓著那不聽話的貓。

強迫的在它脖子上掛上一條橘紅色的領帶,上頭紮著一個小牌子。

「有什?好害怕的,蠢貓,你就不能夠乖乖待著嗎?」用那種不是對待寵物該用的口氣非常不耐煩的說著,一邊眯起了眼,「你沒看到我很忙,還要處理很多事情嗎!」

大概是指關於澤田綱吉失蹤的事情,不然就是骸回國的事情,但是小貓似乎不領情的扭動著。

死也不想掛上那寫著『金槍魚(日文)』的愚蠢牌子。

「喵喵喵~~~」貓咪怎?會是魚,而且應該是Tsuna,不是Maguro(日文)啊!

裡包恩的話才沒說完多久就響起了幾聲槍響,被真槍實彈擦過的桌子凹下了幾個洞並冒出一些燒焦的痕跡,小貓停止了掙紮,綱吉知道自己若再不聽話大概會不能夠活著走出裡包恩的臥室,本來之前工作時還很溫柔對待它的人,現在很沒耐心。

被強迫掛上項圈的它,就成為彭哥列的專屬家貓了,但它一點也不感到高興。

光是看到六道骸走進門的一刻,它就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回到崗位上,接下來連瓦利安也要出動了。

不能想像全部的瓦利安一擁而出的會造成什?慘狀。

所以說,那兩個該死的機械師到底在哪裡?

綱吉沮喪的將屁股緩緩挪到了裡包恩為它準備的小墊子上,耳朵有點困擾的塌下來,裡包恩還以為它是被嚇到了才那個樣子,隨意的在它那柔軟的毛上頭梳了梳,惹得綱吉輕叫了幾聲之後繼續沮喪著,不過這回裡包恩沒有繼續顧著它了。

轉過頭,對上了六道骸有些發愣的雙眼,裡包恩終於恢復平時的嚴肅在他對麵坐下。

「所以你應該知道某個傢夥為我們製造了大麻煩,中斷你的任務真是辛苦你了。」裡包恩輕歎一口氣,充滿了無奈,「這一次的事情,我是希望你能在搜索上幫上忙,但很可惜的……」裡包恩停頓了一下。

「怎?了嗎?」

「這次是真的什?消息也沒有……就像是憑空失蹤了。」裡包恩的雙眼裡頭浮現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所以也沒有辦法開口要你從哪裡開始下手,如果驚動了其他家族隻怕會釀出火拚的情況。」

「怎?可能會沒有任何消息!他可是澤田綱吉啊。」骸突然站了起來,看來有些激動,「剛剛還那?有閒心的在弄寵物,你們真的有好好的搜索嗎?」異色的瞳孔冷冷掃過那瑟縮在溫暖的墊子上的貓,對方嚇得抖動了一下,「像那種劣等的躲藏技術怎?可能會找不到?」

「事實上是,正是因為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才會什?也不做。」裡包恩的語氣不帶一絲慌亂。

「……事情真的那?糟糕?」

「不然,你該不會以為我很想見到你吧?」雖然說著類似玩笑的話,不過誰都知道那是認真的。

綱吉從暖暖的墊子上抬起頭來,被掛著牌子的脖子還有些不能習慣的酸澀,毛卡在脖子上也有些難以呼吸,他用前腳耙了耙牌子,發出一些磨爪子的聲音,他從剛剛就很在意旁邊一觸即發的氣氛,骸和誰都處不太好,那個人不太擅長於與團體相處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很清楚。

守護者中,最讓它害怕也最讓他憂心的就是骸了,偏偏又那?心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