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截取,或者有人惡言中傷。偶爾在異常人格發展的患者中,可見到這類孤立的妄想。有時,精神分裂症起病時隻有局限的鍾情妄想症狀,在病程經過一年,甚至更長一些時間後妄想才泛化,並出現幻聽。
☆、那一年,他十三歲
那一年,他十三歲
汪洋離開高二一班不到十分鍾,就被校長一個電話打到辦公室又叫回去了。
沒多大事,就是閑得沒事找事幹的校長不小心溜達到高二一班的門口,聽大家討論得挺熱烈,忍不住也參與了進去,結果得到了關於汪洋老師婚姻方麵的最新資料。
當然,這是蔣曉迪同學的版本。至於官方版本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咳咳,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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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校長也不急著回校長辦公室了,就在走廊的盡頭站在,和汪洋麵對麵地說了幾句話。
什麼學校很看重高二一班啊,什麼對汪洋寄予厚望啊,什麼希望汪洋能帶領著高二一班的同學順利通過高考啊之類的。當然,還有希望汪洋能擺正心態,不要把自己的私人問題待到課堂上來,影響學生的情緒之類的……
趙校長說一句,汪洋點一下頭,趙校長再說一句,汪洋再點一下頭。到最後趙校長都看出汪洋在敷衍自己,可汪洋做得這麼明顯,趙校長倒不好說什麼了,隻說了一句以後注意就完事了。
汪洋目送趙校長離開,重新回到班裏,這次他也不回辦公室了,直接從教室後麵搬了一個凳子,往講台走的時候順手沒收了一個同學藏在課桌裏麵的一本小說,然後坐在講台上翻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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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迪仍是一臉花癡狀,跟前麵的同學傳紙條,嗷嗷嗷嗷,汪老師看小說的時候都是那麼得帥。
秦琴不用看紙條上的內容,單看蔣曉迪的麵部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白眼翻多了之後都懶得再翻了,幹脆自己也拿出一本小說來看。反正看汪老師的架勢就是坐在上麵裝樣子的,根本不是來看著他們上自習的,現在教室裏起碼有一半的人在看小說,而且裏麵有八成是在看《笑傲江湖》……
汪洋在學校上晚自習,家裏隻有汪超一個人。
汪超並不怕黑,隻開了書桌上的一盞小台燈。
之前他為錢發愁的時候,隻是愁錢從何處來怎麼賺錢這個問題,直到十一前夕有人來家裏查水表,汪超這才知道家裏的點點滴滴都是需要花錢的,而且還知道了錢這個東西不單單要看是怎麼來,還要看是怎麼沒的……至於什麼時候要舍得花錢,什麼時候又要把錢掰成兩半花,都是有講究的。
汪超此時正麵對著一張空白的紙,心裏盤算著怎麼賺錢怎麼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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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開始上晚自習之後,每周有兩天晚上要等到晚自習結束之後才能回家,通常這兩個晚上汪超都睡得比較晚,等著他回來加一頓夜宵再睡。夜宵並不豐盛,重在營養養胃,通常都是好消化的東西。一來冬天越來越近晚上氣溫低,汪洋從外麵回來難免會有些冷,吃點東西暖暖胃也好;再者就是汪洋的胃病還沒有好徹底,汪超天天拿小米麵條養著,想吃點辛辣的食物還要提前申請,汪洋有時候真的覺得兩人扮演的角色有些混亂。
這一天晚上汪洋有點事情耽誤了,走得晚,想起回家的那條近路,就走了那裏。
拐角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幾年前在這裏剛剛碰到汪超的時候。
記憶有些模糊,汪洋自己也記不清當時為什麼心血來潮要帶汪超回家。一時心軟?同情?可憐?可能都有,也可能都沒有。
可也正是這個孩子,在汪洋妻離子散的時候,是唯一留下來陪著他的人。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想不承認都不行。
汪洋這晚回家之後,麵對汪超端上桌的皮蛋瘦肉粥難得一見地沒有發表任何反對言論,直接開吃。汪超雖有些驚奇,不過沒有追問,反正這是好現象,也省了他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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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一邊喝粥,一邊琢磨著今晚回來的時候不知怎麼回想起來的那點事。
在洗碗筷的時候,汪洋問汪超:“汪超你還記得你的生日嗎?”
汪超本來立在廚房門口,見時間晚了,準備洗漱睡覺的,聽汪洋突然這麼問,想了一會才回道:“不記得具體時間了,隻記得應該是在春天。”
汪洋將洗完的碗筷擺放好,轉過身來問他:“汪超,你願意和我說說你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嗎?”
汪超沉默了好久,低著頭並不看向汪洋,在汪洋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搖著頭開口道:“記不清了……”
“那就不想了……”汪洋將他拉入懷中。汪超已經長到了汪洋肩膀以上的位置,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孩子了,他會一點一點健康成長起來,撐起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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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新年很好過,沒有多少人來拜年,汪洋也沒有外出幾次。唯一一次長時間與人通電話的還是之前來過汪家的秦霖。
汪超做完當天的寒假作業,沒有聽到汪洋在廚房忙活的聲音,倒是聽到他在客廳打電話的說話聲。汪超向汪洋示意自己去廚房,汪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