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著,目光都看向了戈竟。
相對於表麵的質問,更多人想要的,卻是這藥劑從哪裏得來的。
這東西副作用雖然大,但是關鍵時刻能保命啊!
“這樣可能引起危害的東西,就應該消滅,快說,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對啊,這樣的東西,就不應該在市麵上流通,應該銷毀!”
瀾若君看向那些叫的最凶的,多是西羅和龍吟這樣的學院。
麵對這樣的質問,戈竟的麵色由慘白變的鐵青,他張了張嘴,卻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慌忙轉頭看向身後的學員。
那學員麵色愕然的看著他:“原來戈師兄你這麼厲害,是因為藥劑嗎?”
戈竟麵色大變,想要說什麼,身子卻忽然一軟,隨即一陣猛咳,鮮血立刻噴了出來,嚇的那學員連忙跳開。
戈竟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他一臉震驚的開張口:“你,你……”
他似乎極力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後麵的字死死的卡在喉嚨裏,還不等人靠近,竟然兩眼一翻,直接閉上了眼睛。
“這該不會是死了吧!”有人驚呼。
白楓然連忙要去檢查,一個聲音急切的想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邊怎麼回事?”隨著這聲音,周圍的人被迫讓開了一條路,張謙帶著人,匆忙趕了過來。
卿誌成一看到他,立刻走了過來:“張巡查來的正好,你們學院的人,擅用藥物,差點造成慌亂。”
張謙麵色一沉:“卿皇子放心,若您所言是真的,我們一定秉公處理。”
他說著就急切的去看戈竟的情況,甚至搶在了白楓然的前麵。
白楓然目光沉鬱的看著他,雖然沒有靠近,他也已經確定,這戈竟是活不成了。
張謙伸手掃過戈竟的鼻息,麵色有幾分悲愴:“人已經死了。”他說著轉頭,看向身旁那學院弟子。
“到底什麼情況?”
那弟子顯然是被戈竟的死嚇懵了,但哆嗦著,將情況說了一遍,眾人聽著所言不虛。
張謙站起來:“既然如此,就取消戈竟的所有比賽,之前贏的兩場,失敗者可以相互對決,贏得那一個,參加明天的決賽。”
這個決議也算公允,裁判點了點頭,當即將決定宣告下去。
眾人連忙去找昨日的那個失敗者,過來跟擂台上這人比鬥。
張謙處理完畢,就好帶著戈竟的屍體下去,白楓然卻擋在了他的身前:“這戈竟死的蹊蹺,我要驗一下屍。”
“人已經死了,死因也無外乎服用了劣質藥物,不需要再做檢查了吧。”張謙客氣的看著白楓然。
“話是這麼說,但是總要看看那藥物,怎麼置人於死地的,免得有些人遇到同樣的情況,頂不住誘惑。”白楓然冷聲。
底下眾人頓時一陣汗顏,顯然白楓然已經知道,他們內心對那藥劑的渴望。
張謙的麵容有些難看:“白藥師的身份擺在這裏,這些小事,叫學院的藥煉師,檢測就行了,不用勞煩您。”
白楓然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卿誌成。
卿誌成還沒說話,就見柳尋奇走了進來,看到場中的情況,笑了笑。
“張巡查既然知道白藥師聲名在外,就該聽過,他宅心仁厚的名聲,驗屍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怎麼會是麻煩呢。”
白楓然點頭:“舉手之勞。”
張謙沒有說話,也沒有讓開。
柳尋奇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和煦:“張巡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戈竟服藥的事情,跟你們虞山學院有關係?所以才這般不情願白藥師驗屍?”
這話簡直就是重錘,帶著威脅砸在了張謙頭上。
他不答應,就是有貓膩,他答應了,又擔心出狀況
但圍觀的眾人卻已經起哄起來,他們本來就對這強化藥劑上心,虞山學院最近的名頭,也是一天賽一天的黑,張謙的所有猶豫和遲疑,在眾人眼中都放大了數倍。
張謙眼見形勢不妙,又沒有學院的管事過來撐腰,隻得讓開路:“那就勞煩白藥師。”
白楓然冷笑了一聲,藥煉術運轉,化作數道光芒,柔和的纏繞著戈竟的屍體,緊接著就消弭於無形。
眾人卻都知道,這光芒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化入了戈竟的屍體裏,在檢查他的屍體內部。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眾人都在屏息凝神,那屍體上方,有光芒開始凝聚。
白楓然消失的光芒,正在一點點的恢複,沒過多久,白楓然手中飛快結印,那些光芒再次亮了起來,漸漸恢複了原狀,又飛回到了白楓然的身邊。
白楓然微微閉眼,像是在感受其中的訊息,不多時,他再睜開眼睛,那些光芒徹底消散,而他的麵色卻非常的難看,近乎一種質問的語氣,看向張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