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紀琛始終不開口,還請來hk城風頭正勁的年輕律師甄意給他保駕;言焓想親自去會會“老朋友”“紀琛”。
r,10年前的事也該浮出水麵了。
尚在路上,言焓就接到一通電話,是關小瑜打來的,帶著哭音:“言隊,出事了。”
“怎麼?”
“我們提取了紀琛的血液樣本作對比,但是……”
“說話!”
“紀琛的血液樣本莫名其妙少了10毫升,而且血樣裏有edta(一種防凝劑)。”關小瑜痛哭,
“紀琛的律師質疑現場血液的合法性。認為不能排除警方早前得到紀琛的血液灑在現場的可能性。對不起,言隊,我們真的沒動過紀琛的血樣。但是……
碼頭現場木棍上的血液證據,廢了!”
“嗯。”言焓風波不動地掛了電話,又打給譚哥,“我說的那個人,監控裏有嗎?”
“有。”
“好。看緊了。千萬不能放走。必要的話,關起來。”
“好。……言隊,你現在來找紀琛估計不行,律師要帶他走,咱審不了了。”
“你跟紀琛說我要來,他會等的。”
……
言焓在局裏遇到了在和警方交涉的律師甄意,她看見他,衝他咧嘴笑:“二哥!”
他道:“長能耐了,挖坑挖到我頭上來。”
她嘿嘿笑:“別的律師也能發現這漏洞,別人賺錢不如我賺,是吧?”
“那倒是。”
她又走到一邊,小聲叮囑他:“言格說啦,如果不是警方栽贓想隨便找個人做替死鬼,那就是這份血跡有人動過手腳了。”
“我知道。”
“嗯。”她聳聳肩,“那,我現在得帶我的當事人紀琛走了。”
言焓稍稍眯眼:“作為警察,我不能審他;但作為朋友,我可以和他聊天吧?”
“朋友?”
“嗯。”
甄意轉轉眼珠,想了想:“我要先問問他。”
“好。”
……
警察和律師都留在走廊這邊,遠離小會議室,保持安靜。這是雙方共同承認且許可的私人談話,旁人無法做記錄。
言焓推開門,看到紀琛的第一眼,就確定這是他的熟人r。
“紀琛”身姿筆挺,雙手插兜立在窗戶前,似乎欣賞著外邊的雪景。
言焓關上門,紀琛回頭看他,半晌,極淡地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是。”他走過去,說,“千陽。”
他有一張和紀琛一樣的臉,清秀,明朗;眼神卻冷靜沉穩,洞悉一切。
麵對言焓的稱呼,他從容接受:“我就知道這件事瞞過了世界,也瞞不過你。”
他找到對手,卸了偽裝,自在地聊起了天:“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
“鞣屍出現。鞣屍的特質,讓呂冰的屍體保存得非常完好。他脖子上的傷口,說明殺他的人接受過專業訓練。其他地方沒有傷,他沒有掙紮。所以,他認識凶手,凶手很可能和他一樣是特種兵。
那時,我開始懷疑隊裏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你。
呂冰性格軟,怕事,當年的事對他也是很大的陰影。他會防備隊裏所有人,但除了你和我。”
千陽想了半刻:“但後來,我死去的消息傳來了。”
“紅色密室,電閘箱上的那把槍。”言焓黑眸沉靜,盯著他看,“那個高度隻有我能拿到。即使其他人去那個房間,也拿不到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