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瑜抬頭,看著言焓英俊卻消瘦的臉,心酸。他看上去和往常一樣,即使在忙得輪軸轉的日子,也幹幹淨淨,把自己收拾得風雅倜儻。
頭發、臉龐、襯衣、風衣、褲子、鞋子都是潔淨的。
他也和往常一樣笑容閑散,可關小瑜看得難過。
她不想氣氛感傷,努力微笑:“不止是我,大家都這樣啊。言隊,這些年就是因為你太嚴厲,才讓隊裏的每個人都變得那麼厲害。”
他笑:“以後不用叫言隊了,直接叫言焓就行。”
關小瑜聽他這麼說,眼睛紅了。
他申請了辭職。走程序來,正式批準文書未下發前仍要繼續工作,不得離崗;但他的一句“太累了”,讓尚局給了一個人情,準他放鬆;隻要盡快把手頭工作轉交給接班人。
“以後譚哥帶著你們,我放心。隻是r的案子沒完。我這些年,算是虎頭蛇尾。”
關小瑜忙道:“雖然血樣出了問題,不能給紀琛定罪。但我們都知道他是tutor,盯得很緊,他不會再有機會殺人。還有金屬粒和車轍,這些線索我們會一直追下去,譚哥……譚隊說了,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的把柄。”
“我知道。”言焓說,把地圖遞給她,“謝謝。”
關小瑜別過頭去,鼻子酸了。
……
言焓回到辦公大樓,和譚哥一起看關在審訊室裏的林畫眉。
他問:“她怎麼樣?”
“不說話,也不承認。”
玻璃對麵的審訊室裏,林畫眉一身白大褂,妝容淡淡,表情平靜從容。
紀琛的血樣出問題後,局裏徹查了此事。可進出證物間和生物實驗室的都是內部人員。麵對日常相處的同事,隊裏的人不敢輕易下結論。
但在言焓的提示下,譚哥很快查出汙染紀琛血樣的人是林畫眉。
“我想和她談談。”言焓說。
譚隊一時改不了口:“言隊,我有件事不明白。”
“什麼?”
“你似乎在這之前就懷疑林畫眉老師,為什麼……”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所有的懷疑都可能在一瞬間被推翻。”
的確如此。
譚隊這些年就常遇到看上去嫌疑重重到頭來所有嫌疑都是假象的情況。嫌疑人是同事,更要謹慎。
言焓走了一步,忽然問:“你想找到確鑿的證據,徹底消滅t計劃的頭目,讓這些人被判死刑嗎?”
譚隊一愣。
……
小會議室裏沒開暖氣,有點冷。
言焓關上門,對屋內的人說:“這裏沒有監聽和監控設備。”
林畫眉轉頭望窗外:“你們說我往血樣裏添了東西,我不否認。其餘的,我沒有任何可說。”
她一臉不願多談的表情,言焓偏問:
“幫他的原因?”
“他殺的人都是害我女兒的仇人,我當然幫他。”
“王子軒也是?”
“相似的厭惡。”
“幫他沒有別的原因?”
“沒有。”
“他為什麼替白果報仇?”
“不知道。”
“是否是白果的父親指使?”
“不知道。”^o^思^o^兔^o^網^o^
“白果的父親是不是t計劃裏原來的tutor?”
“不知道。”
“白果的父親隻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