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真帶過來了,還是覺得當初不帶就好了……
帶個警察來酒色場合,本來就是不靠譜的吧……他是哪邊腦子進了水,竟然會考慮那麼多?
“別這樣麼,小兄弟,”馬坤豪一把攬過向前的肩膀,“你看我這場子多幹淨,大家都是純喝酒的,都市生活誰能沒個壓力,咱這地兒就是讓他們能夠完全發泄的地方,多麼人性而溫暖,你覺得呢?”
馬坤豪話音剛落,台上一個剛跳完一支熱舞的妖嬈男孩兒輕巧地跳了下來,沒骨頭一樣纏到他身上,軟綿綿地喊了一聲,“老板~~~”
邵亮拉著晁遠一直不在戰局,此時笑得一臉幸災樂禍得煽風點火,“小傑,今天晚上你們老板不回家哦~”
向前烏黑的大眼睛裏立馬堆滿鄙視和嫌棄,馬坤豪麵不改色地將那男孩兒提起來站好,一本正經地說著瞎話,“這是我弟。”
丁一寧將向前扯到自己身後,警告地瞪了馬坤豪一眼,“不要帶壞我家的孩子!”
“誰是你家孩子了?!”
“你不是我家的麼?”
“我是你家的,可我不是孩子!”
“你沒聽出來我的重點放在‘我家’上了麼?怎麼跟你交流這麼困難呢?”
“……”
詭辯詭辯詭辯!可是就是說不過他……
向前心中寬麵條流了一地,氣呼呼地跟著丁一寧進了包廂。
☆、三十五、繼續給向小熊加分
周茜忙著在家帶孩子,馬坤豪好不容易得了空閑,抽煙喝酒打牌,所有這段時間憋住的癮齊齊噴薄而出,牌局打了一圈又一圈舍不得罷手。
向前在這方麵基本是白紙,但是賭場有句俗語就是新手往往會開掛爆好運。
說好了不算錢向前才出手的,丁一寧作為軍師坐旁邊指點江山,最後結束的時候,很不要臉地把手抻了出去,在向前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絲毫不客氣地收下了馬盟主輸掉的一萬塊。
向前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這是賭博!”
丁一寧開心地數著票子,“不是‘你們’,是‘我們’,謝謝!還有誰賭了?牌是你打的,錢是我收的,兩件事壓根就沒關係,不算賭,懂?”
向前臉拉得老長,懊惱得直皺眉,邵亮吆喝道,“歡迎丁師爺完好無損地回歸人類社會,來來來,慶祝慶祝,別老說錢啊,傷感情!”
一通圓和一群偽君子就開始了酒局。
邵亮知道自己這群損友是什麼貨色,所以果斷讓晁遠開車來的,自然找到正當的理由讓晁遠躲過了一劫。
丁一寧也想讓向前躲一躲,這笨蛋喝多了殺傷力太大,他實在招架不住,沒想到邵亮這不是玩意兒的東西自覺安全後唯恐天下不亂,哄道,“馬老板家開車的還少了?一會兒肯定有人送你們回家的,實在不行還有我們阿遠呢!放心喝!”
這是躲不掉了,向前是個實誠的孩子,又顧忌丁一寧傷勢剛愈,所以自己來者不拒也就算了,基本上丁一寧的酒也被他擋了一大半,喝得丁一寧越看越心虛。
他是真不知道向前的酒量,早知道應該先問問他那個什麼師什麼兄的!!
偽君子們一個個看著謙卑和善,其實肚子裏全都是壞水,場麵話說了一串一串,自己的就都被不動聲色地按下,卻是一杯接著一杯把向前灌得頭重腳輕,胃裏一陣陣犯惡心。
丁一寧看不下去,一腳將人踢進去衛生間,滿身煞氣地回到酒桌上,麵無表情地狠狠瞪著幸災樂禍的邵亮還有馬坤豪。
“你們這是找死。”
森然的語氣讓他二人很沒出息地立馬舉手投降,“好了,我們道歉!你不能喝,傷身體!”
他們兩個完全發揮大概和丁一寧打個不相上下,可好歹他們多少喝了,丁一寧豁出去能讓他們直接躺到後天,識時務者為俊傑,可顯然丁一寧很不滿意,有些擔心地往衛生間又看了好幾眼。
“擔心什麼?年輕人身體好著呢,睡一覺就行了!”
丁一寧煩躁地“嘖”了一聲,“你們知道個屁!這熊孩子喝多了忒嚇人,真不是我唬你們,聽過雙重人格麼?”
這下連晁遠都看了過去,好半天邵亮才愣愣地說道,“不會吧?”
剛說完,衛生間裏頭就傳來一陣衝水聲,四個人明顯很緊張地齊刷刷看了過去,向前洗了把臉,出來看到那四雙眼睛,頓時有些驚悚,“怎、怎麼啦?”
丁一寧睜著大眼睛小心地走過去,圍著人轉了好幾圈,疑惑道,“難道還沒到那點?”
向前不明所以,“什麼點?哪一點?寧寧,你好奇怪哦。”
看著向前異常鎮定沉穩的腳步,丁一寧依舊拿出項上人頭保證,這貨絕對已經喝多了,就算再假裝鎮定也沒用!稱呼已經出賣你了騷年!!
背著向前趕緊給邵亮打眼色,邵亮會意,牽起晁遠的手,搖搖晃晃地說道,“哎呀,喝多了,向前果然好酒量啊,我這頭暈得很,今天到此為止?”
晁遠冷靜地跟了一句,“到此為止。”
向前基本上對晁遠的印象是最好的,總覺得他跟他們混在一起就有一種青蓮濯淤泥而不染的感覺,所以他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嗯,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