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看到丁一寧,屁話沒有撥開他直接進到屋裏,急切地搜尋著,“向前呢?”
晁遠跟在後麵拉著他的胳膊,顯然用了大力,尋常泰然的臉上眉頭緊緊鎖著,聲音已經冷得掉渣,“你還想瘋到什麼時候?”
“我發瘋?怎麼就是我發瘋了?他幹了那些齷齪的事情難道還不興我過來問一聲麼?”
丁一寧完全狀況外,撲棱著眼看著這兩人鬧矛盾可又好像不是他們自己之間的矛盾,向前本來在床上就躺不住,屋裏一聽邵亮是來找他的,雖然後麵有些難受但總歸不是不能動了,帶著一身詭異的感覺穿好衣服跟著就出了臥室。
這下好了,邵亮打眼看到他,就跟餓了十天半個月的野狼崽子見著新鮮肥美的小白兔一樣,宛如疾風一般的行動,刷得就竄到向前跟前,話不多說幹脆利落地就給他結結實實的一拳頭。
向前反應不及,再加上腰還有些軟,一時站不穩整個人往後一個踉蹌,後腦勺不容情麵地就磕到了牆上,砰的一聲瞬間驚醒還在發懵的丁一寧和晁遠。
丁一寧一把搡開還要施暴的邵亮,將向前拉過來查看他的後腦勺,慍怒地看著紅眼睛的邵亮,“幹什麼呢這是?你當我死人啊!”
晁遠死死拖著邵亮的胳膊,被怒氣衝天的邵亮毫不客氣地揮開,小腿骨直接就撞上了矮幾的桌角,尖銳的疼痛登時傳到四肢百骸,疼得他臉色頓時鐵青。
“邵亮!”
丁一寧惡狠狠地大喊了一聲,緊接著一腳就踹上了他的肚子,邵亮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平息了半天,臉上因為憤怒而沾染的紅潮才漸漸散去。
晁遠僵直著腿站在他身後,垂眸冷眼看著他,丁一寧將向前扶著坐在沙發軟墊上,再三確認他後腦勺沒有磕傷,又跑去臥室找了瓶正紅花油遞給晁遠,“看看可淤血了,什麼毛病啊他?”
邵亮呼呼喘著粗氣,磨著牙似乎是在壓製自己的怒氣,向前臉上之前在酒吧被揍的淤青還沒好透,這下好了,舊傷添新,顴骨又一次腫了起來。
他很無辜地活動著有些僵硬腫脹的麵部肌肉,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實在想不通自己這一下挨的到底是為哪般?
晁遠將正紅花油放到茶幾上,並沒有去檢查自己的傷勢,他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邵亮,朝向前淡淡說道,“是這混蛋發瘋,你不要往心裏去。”
“我發哪門子瘋?他敢做不敢當根本就不是男人!我沒有揍死他是因為有你們兩個攔著!”
“你是豬腦子麼?!誰閑著沒事會把那些照片寄給你?還不是指望著激怒你來破壞他們!你倒好,人家挖個坑,你跳得還歡天喜地!你真是笨得可以了!”
晁遠屬於感情清淡型,像這樣感情充沛地大聲怒罵在他的人生中屈指可數,反正丁一寧親見的次數不會超過三次,所以再一次切身體驗一回,又一次成功地被征服了。
一時之間屋子裏誰都不敢開口說一個字,晁遠暗暗運氣調整呼吸,從邵亮懷裏掏出那些照片丟到矮幾上,“既然來了,氣也撒了,人也打了,索性攤開了說個明白,反正我的話你是不聽的,讓他們告訴你好了。”
丁一寧看著牛皮袋裏滑出來的幾張照片,嘴角實在忍不住抽了幾抽,向前忍不住好奇拿出來翻查,一時之間也是臉色紛呈,煞是精彩。
邵亮豁出去了猛地站起來,狠狠地瞪著向前,“是男人就說實話!”
向前實誠地回道,“這是為了調查梁蘇黙猥褻未成年人那個案子才不得不接觸的一些,呃,小男孩們……我跟他們都沒有關係的。”
“這假得豬都不會上當的照片你是怎麼會相信的,我的哥哥啊!!”丁一寧忍不住補了一刀。
邵亮一身氣焰瞬間消失無形,傻愣愣地站在那兒,支吾了半天尷尬得都說不出來一個字,雖然他一開始也有覺得那個笑臉實在是奇怪,可也許那隻是個人癖好呢?能跟這麼多男孩子出去誰又能保證他每一次都能把持得住啊?
丁一寧看看邵亮還有些不信的神色,繼續說道,“這些照片是莫然跟蹤向前偷拍的,他之前已經給過我一份,讓你擔心我很抱歉,但是你不應該這麼斷章取義。”
丁一寧不容置疑的肯定還有向前澄澈純真的眼神,冷靜過後的邵亮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偏激了,他懊惱地抹了把臉,真誠地說道,“懷疑你還打了你一拳,對不起,是我犯渾,向前你別往心裏去,一寧,對不起。”
一場暴風雨般莫名其妙的哄鬧至此結束,丁一寧和向前都覺得有些元氣大傷,送走了那倆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決定繼續從人之本性開始汲取能量加血複活。
☆、四十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人間”停業了三天,馬坤豪備受打擊,無論是錢包還是個人自尊都受到了不可估量的質疑和挑釁,所以他決定,不扳回一局誓不為男人。
秦雲天再狠也隻是有錢,這世上總還有些錢也買不動的鬼,馬坤豪為榮譽和顏麵而戰,不要錢不要命,他一旦決定死磕,丁一寧就開始躲一邊抿嘴偷笑。
馬坤豪的盟主地位可不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也是他從小弟打手開始一步步染血爬上去的,他最懂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和肮髒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