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漂浮在空中的灰塵才慢慢散開,露出了場中的情景。此時的空地,已經被炸成了一個大坑,一堆堆泥土被炸地滿地都是。
黑袍老者已經灰飛煙滅,隻剩下地麵上燒焦得隻剩下一丁點的長袍。而鐵皮長毛象則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麵上,渾身漆黑,黑色的血液從傷痕處汩汩而流。
觀察半晌發現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後,胡一丁從草叢堆裏鑽了出來。吩咐幾隻噬蟻獸盤旋在自己的身邊,他緩慢地朝著鐵皮長毛象走去。
雖然外觀看上去,鐵皮長毛象已經奄奄一息。但誰也不知道,它是否還有餘力,是否在積蓄一擊。即使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胡一丁也不願去冒這個險。
聽到人類的腳步聲,鐵皮長毛象垂死的身體動了動,但奈何身體已經不行隻好眼睜睜地望著前方。整個身體散發著燒焦的味道,白煙微微地往上空飄去。
無助!絕望!悲憤!
這是胡一丁看到鐵皮長毛象的眼神後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令得這頭鐵皮長毛象包含了這種情緒呢?是因為瀕臨死亡而害怕嗎,還是因為有心事未了?
見到眼前的這名人類,鐵皮長毛象的心底莫名地產生一種親切感。或許,這就是魔獸界裏麵的臨死之前最後看到的唯一活物吧。求助般地望向眼前的這名人類,長毛象一動不動。
思索了半晌後,胡一丁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將這頭八階高級魔獸封印到那神秘的巫都裏頭,或許會成功?
狠狠地咬破右手拇指,然後朝著地麵上的長毛象腦門上輕輕地按了下去。頓時,一個超大的銀色連環光圈將鐵皮長毛象整個身體包圍住,玄奧的符文不斷浮現,若隱若現。
‘咻’地一聲,鐵皮長毛象整個身體往胡一丁眉心間的那個城形印記射了進去。而胡一丁整個人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居然成功封印了一頭八階高級魔獸,仿佛置身於夢幻中。八階高級魔獸是個什麼概念,那就是八階以下的魔獸對於它而言都是浮雲。更重要的是,它相當於一名高級大魔法師。
收回激動不已的心情,胡一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盤腿而坐。命令噬蟻獸在自己身邊保護後,將自己的意識沉浸到那神秘的巫都裏頭。
隻見那頭巨大無比的鐵皮長毛象正躺在城牆邊,鼻子大口大口地吸著城牆周邊散發的白霧。每隨著一次白霧的吞吐,長毛象的傷口便恢複一分。不到半會兒的功夫,鐵皮長毛象的傷就好了一大半。
見到胡一丁,鐵皮長毛象立即親昵地跑過去,用那長長的鼻子不斷磨蹭胡一丁。拍了拍那大大的耳朵,胡一丁笑了笑:“你好好地在這裏養傷,康複後我們再去救回你的孩子。”
繼承了鐵皮長毛象的記憶,胡一丁知道了整件事件的經過。原來那批武士隊伍居然搶奪了鐵皮長毛象的孩子,孩子被奪,做母親的怎能不憤怒著急?然後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救自己的孩子的同時受到圍攻。
似乎聽懂胡一丁的話似的,鐵皮長毛象點了點那碩大無比的腦袋,然後大步大步地回到城牆周邊,繼續吸收那濃鬱的白霧。
望著塔碑上那個迷你版的長毛象圖案,胡一丁不由地低頭沉思。如果說每封印一頭不同種類的魔獸,這塔碑上便會擁有一種相應的圖案。那麼,這座直聳雲層的塔碑什麼時候才可以畫滿圖案?
不敢想象,等到這座塔碑刻滿了魔獸圖案的時候,自己到底擁有了多少魔獸。揮一揮手,便有布天蓋地的魔獸攻擊敵人,敵人想不死都難。想到這裏,胡一丁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射到整個奇威特森林,蟲鳴聲、鳥叫聲在森林的每一個角落響起,開始了它們的一天生活。而在奇威特森林的東南方向,幾道帳篷整齊地排列在一起,而帳篷之間居然還有一處裝飾華麗的馬車。
如果傭兵們看到這華麗的馬車,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對於普通傭兵們而言,在奇威特森林裏一般都是隨便塔上一個粗糙的帳篷或者直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但這裏居然有人用這麼豪華的馬車當做房間睡覺。
“卡米爾小姐,我們應該啟程了。”馬車外,一名白發蒼蒼的灰袍老者滿臉倦容,似乎脫力那般。
“安東尼大師,叫我少爺。”馬車上的簾布緩緩拉開,露出裏麵的一張精致的臉孔,裝束卻是男子打扮。
“卡米爾少爺,我們要趕快啟程了。爵爺在商會等著我們呢。”無奈地笑了笑,安東尼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