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雲歌愣了一下,她以為幻沫還記得呢,不過沒關係,反正這個黑鍋臨緣背定了,等一下,也不算黑鍋不是?
“……”幻沫搖了搖頭,不是忘了,而是,當初臨緣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當初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留下臨緣的。所以她印象不是特別深。
“我曾經想問她你的過去,看能不能找到你的親人,她跟我說的。”
幻沫抬起頭來驚訝地看向雲歌,“師尊……”
“別怕,師尊不會把你給任何人,哪怕是你的親人也不行,都長大了,你也不屬於任何人,要說屬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也應該屬於我,而且,我們也算是夫妻了,誰也不可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雲歌覺得她這輩子所有的情話,都在今天說完了,不要問她邏輯在哪兒,說情話要毛邏輯?
幻沫摟住雲歌的腰,“師尊……”嘴咬了咬雲歌的下巴,“師尊……”
“我在。”雲歌環住幻沫,回應道。
“遇到你的時候,其實我是想真的摔下去,因為那個什麼純善之心,我不但不能傷人,連自殺都做不到。”幻沫的聲音輕輕的,但是卻能聽出了那個時候她有多痛苦。
被親人鄙夷不屑,視為汙點,尷尬的體質讓她見識了這個世界最黑暗的一麵,光明就在不遠處,可是她卻沒有能力擁有。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個怪物,生而記事,我甚至記得在那個女人肚子裏麵的時候,她千方百計地想要殺了我……”
雲歌一陣陣心疼,抱著幻沫,“不是怪物,是天才,我的徒弟是天才。我的小愛人是個天才,知道嗎?不是怪物。”雲歌看著幻沫發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幻沫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似乎想要把那個時候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雲歌的眼圈也紅了,“沒事了,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你長大了,變得很棒,還娶了一個很棒的師尊,是不是?”雲歌試圖安慰幻沫。
幻沫聽到最後一句話,果然笑了,眼淚還掛著,但是整張臉卻是笑靨如花。
“聽到娶了師尊,你就笑成這樣,果然對我企圖很久了啊!”雲歌一邊給幻沫擦眼淚,一邊溫柔地調侃道。
“就是企圖很久了……”幻沫想到自己和雲歌一直以來的事情,有種自己身在夢裏的錯覺。
雲歌刮了刮幻沫紅紅的鼻子,“從小到大都這麼愛哭,一點都沒有變。”雲歌想起了幻沫的黑曆史,“來,老實交代,當初哭著把一隻小冰靈獸往死裏揍,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已經對我有企圖了?”雲歌突然想到了一些細節,她好像忽略了很多東西,上一次,幻沫說她愛她很久的時候,她當時心裏就閃過了一些畫麵。
有自己身死的時候,幻沫那絕望的眼神,和用佛身救自己的孤注一擲,有抱著自己哭的時候的委屈,她經常覺得幻沫少女心,玻璃心,實際上想想,好像也除了在她麵前的時候,雲歌才會有那樣的舉動。
“我不揍它,現在能娶上媳婦兒?雖然媳婦兒腦袋有問題……”幻沫湊上來,眉飛色舞地說道,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雲歌,一副求表揚的小模樣。
雲歌被那句腦袋有問題逗樂了,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說,冰淩是當初那隻隻會哭的小冰靈獸?”
雲歌現在還記得當初那隻一級小冰靈獸被幻沫揍得嗷嗷直叫。
“嗯。”幻沫無視雲歌詫異地表情,點了點頭。
“等一下……”雲歌突然想起了什麼,“後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