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讓她有種毀滅的衝動。
幻沫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傻乎乎的姑娘了。
幻沫知道自己哪些事情，哪些不能。如果換成現在的她，她絕對不會做出當初在雲歌和明軒的道侶大典上做出的那樣的事情。
愛裏的確會有傷害，但是她不想這個傷害是她給予雲歌的，她寧願所有的傷害她一個人背，她是如此地希望能把雲歌放在手心裏，能放在最柔軟的心窩子裏麵，永遠不會被傷害，可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她幾乎給予雲歌無數傷害，以愛的名義。有些時候，她想到那個不成熟的自己，她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
愛是付出，但從來都不是小成本換取高回報，她喜歡雲歌愛她，雲歌也的確愛她，可是，她不想要雲歌因為愛她而受傷。
“師尊……”幻沫突然輕聲說道，“對不起……”
雲歌愣了一下，怎麼突然說這個？？雲歌腦海裏轉過千百個念頭，最後還是忍不住想太多。
“你發現你不愛我了？”雲歌脫口而出，不是她腦洞大，而是她總覺得吧，小徒兒雖然黏她，可是，總覺得有哪裏變了，雲歌具體也說不出來。
“……”幻沫直接堵上雲歌的唇，這種事又何必說出來呢，她師尊神經那麼粗，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又何必添堵呢？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還是起來了。
外麵的鑿冰是因為冰洞不夠，所以幾乎是十幾個魔修擠在一個冰洞裏麵。
眾魔修到了白天就開始鑿冰。
雲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眾魔修一邊修煉，一邊歡樂鑿冰。
看得臨緣恨不得上前咬人啊！
為毛別人的修煉都是這麼容易啊！在她身邊，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是正常地修煉啊！其他所有的人都跟開了一個又一個外掛一樣！
好吧，幻沫就不說了，原來的設定就是天道寵兒，雖然人設崩了，但是不影響氣道，而雲歌……好吧，穿越有金手指，她理解！！
可是，為毛又出現了這麼一大批懷著金手指的貨啊！還長得如此……五大三粗，完全無法正視！！！
更重要的是，自己無法直視，還有虎背熊腰的妹子來安慰她，醜不要緊，多鍛煉鍛煉，有了肌肉就好看了……
肌肉……她要那個東西幹嘛？！
審美觀都不同，真的無法交流啊！
更重要的是，都是一樣醜！為什麼你們看雲歌的時候，就自帶了ps？？？
這個世界不公平！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已經不公平到這個程度了！
雲歌和幻沫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嘀嘀咕咕的臨緣。
臨緣抬起頭看到兩個醜醜的人走過來，然後默默地為自己掬一把淚，她的審美會不會跟著這幾百號人跑了？！
不行不行，那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雲歌哪裏知道臨緣腦海裏想了這麼多，雲歌帶著幻沫找到了樂不可支地修煉的祭祀，然後在祭祀可憐兮兮的眼神下敗北，“好吧，可以再修煉一會兒，但是不能太久了，你的身體現在還承受不住那麼多的靈氣。”
雲歌巡視完了，突然有一個詭異而奇葩的感覺，她開了一個幼兒園……
☆、第98章 心魔（一）
第九十八章
雲歌把地址選在極寒之地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的。
修仙界壓根不用看就知道是站在神界那邊，可是妖界不一樣，妖界跟神界雖然算不上水火不相容，但是絕對稱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