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不想風、流,也不要牡丹花。

多少人羨慕他娶了全帝國最美麗、最富有傳奇性的原生種人魚普蘭斯欒中將,那俊美的中性臉蛋,那媚媚的聲音,那柔軟的腰肢,卻從來不屬於他。

做了五年的伴侶,他有四年零十一個月二十九天在前沿,如同星際的流浪者一般,浪跡在最危險的地方。

明天就是結婚紀念日,可結婚,不過是個幌子,為了給他升職鋪平的道路。看著風光,卻被人擺布的人生。

說到愛,他有愛過誰嗎?他風、流,但不下、流,從來不做強迫的事,丟男人的臉。他玩得起,玩得轉,有人願意陪著,他為何不玩。

他快要死了吧,眼前晃過淡藍色的發絲,帶著人魚的體味,刺激著他的腎上腺素,靠,這是死前的幻想,要死亡B起嗎?可普蘭斯欒的頭發是銀白色。

現在他可是懸浮在太空中,身邊滿是飛濺的凝固血滴,四周的黑幕,遙遠的星球,詩情畫意的場景,本該是一副悲壯的畫麵,但他為何想要笑。

一生無子,一事無成。

“爸爸……你不要死。”

幻聽?真可笑。他一直注意防範,不想因自己的不小心,讓孩子擁有和他同樣的身份。再說,他討厭孩子,也不準備留下子息。

“爸爸……”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星際間掛起強烈的風暴,灼熱感襲來,沈澈閉上了眼,好吧,他這次是要死無全屍,死前還能來一發,真是了無遺憾的死亡?

但他不想死。可悲的失敗者,是他最不能容忍的。這輩子,他真的不甘。所有的努力因為年輕時的荒唐化為泡影,所有的成就全都因為野種的身份而被無視。

人們記住的永遠是那個號稱‘泡妞機器’、‘XX私生子’的沈澈,連帶他所帶領的部隊都變成了,‘泡妞軍團’。人們從來都不會想起他的另一種身份——一名軍人。

……

“報告少將,經過計算,我已經沒有物品可以輸給您。少將,您已經贏得沒朋友陪你打台球了。”

沈澈愣了會,遲疑地看著四周。XO號超智能機器人正晃動著它的大腦袋,擦拭著球杆。

黑色木製台球桌鋪著綠色的台布,花色的小球散開。窗外是黑色的太空,無數的星球正閃爍著光芒。

“XO,現在的時間。”

“報告少將,現在是地球時間新元三一三年八月一日正午十二點三十五分五十六秒。”

新元三一三年,他才三十歲?下麵的僵硬感,令他麵無表情,那股子縈繞在腦海中的香氣,藍色的發絲?似夢非夢,是事實還是回到了從前?

沈澈摸了摸下顎處的傷痕。二十八歲那年因模擬設備突發障礙,他的臉上多了這條疤痕。不知是這條傷痕照成了他日後的麵癱,還是本性如此,他麵無表情眼神銳利。

他斜靠著台球桌,帥氣的白色軍服上少將肩章在閃閃發光,發絲遮住飽滿的額頭,一雙墨黑的眼冷冷盯著紅色球。

即便不明狀況,但他骨子裏不想輸的那股勁令他不得不集中精神盯著球。

“報告少將,經過計算,請調整您的角度。”

沈澈挑了挑眉,看了眼XO:“XO,請你以後不要穿著少女服飾用大叔音。”

XO:“報告少將,您父親的管家說這能引起您的X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澈冷哼,扔了巧粉,揣摩著球的路線,白手套來回摩攃著球杆:“你覺得正常的人類,會對穿著吊帶襪、超短裙的圓柱體垃圾桶發、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