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一家小酒吧開著門,基地規定在晚八點前各大超市、商販不得售賣酒精類飲品。

他沒有管閑事的癖好,而且這次過來隻是受人之托。

‘小酒吧’一如它的名字般,隻有三兩張桌子,三分之一的麵積是吧台,在吧台的後麵有一處樓梯。店裏裝修老舊,擺著不少古舊的用品,斑駁的牆壁上貼著不少照片。

看得出那是家庭合影,一對人類夫妻帶著女兒和一位用頭發遮住臉的小人魚。關於人魚的照片很少,基本都看不清長相。隻是照片中的女孩子非常漂亮,豔麗的容貌,眉眼間帶著妖嬈的氣息。

沈澈收回了視線,這女人的長相還沒變,是被霍耳惦記的林楓紅。可那位好友有閑工夫追求女人,不如多造人,拉升生育率,真不明白霍耳在想什麼,追求的結果不過是生孩子,何必多此一舉。

店裏冷冷清清的,一位頂著雜草般淡藍色發絲的人魚正在努力擦著桌麵。

林楓紅不在?若他前世的記憶沒有出錯,招待他的應該是照片上的女人。而且,他差點被這女人噴了一臉的口水。

“先生,我們還沒有正式營業,晚上八點才能銷售含有酒精的飲料。”人魚麻利地給沈澈端茶送水。頭頂的發絲遮住臉,令人看不清臉。

沈澈皺了皺眉,這隻人魚真的很難看。從圍裙下露出斑駁的鱗片,五顏六色的像是在顏料堆裏打過滾一般。

最美麗的人魚不全看臉,必須擁有單色的鱗片,魚尾成扇狀的薄紗,而眼前的這條人魚……沒臉見人,係著圍裙、亂蓬蓬的頭發,尾部也是雜亂的顏色。

隻是那團藍色的雜草類頭發,令沈澈心裏格外的不舒服,腦漿像即將噴發的岩漿一般,翻滾著。

人魚從雜亂的發絲中露出藍色的眼睛,顯然他對類似的視線已經麻木,隻是低下了頭,飛快躥回吧台。

XO:“報告少將,這條人魚有問題。”

沈澈擺了擺手,讓XO將一直捧在手裏的盒子放在桌麵上,這才說:“請問,林楓紅小姐在嗎?這份禮物是我朋友送給她的。”

“你找我姐啊,她今天有事不來店裏。”人魚抬起頭,放下擦拭的酒杯,看了眼大盒子:“大叔,你朋友叫什麼名字,麻煩你寫一下,每天給紅姐送禮物的人不少,我有時候根本就記不清名字。”

大叔?沈澈對外人的評論不以為然,無論是別人嘴裏的‘俊美少將’,‘軍界第一美男子’,還是‘心裏扭曲的刀疤男’,他從未在意過。

隻是被人當麵叫‘大叔’,這還是第一次,沈澈冷冷地說:“盒子裏麵應該有他的名字。”

若沒有,與他無關。

XO:“人魚先生,少……先生今年三十歲,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倜儻不群……”

“群起而攻之?”人魚將擦拭好的酒杯放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XO,“機器人先生,你喜歡玩成語接龍?”

XO:……

沈澈敲了敲桌麵,看了眼菜單:“你們有簡餐?”

人魚幹完了活,這才蹦到沈澈的桌前,“大叔要吃點什麼?

藍色發絲擦過鼻尖,沈澈頓時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仿佛被利刃刺穿了心髒一般,腎上腺素不斷積聚著,往下彙聚。

壓抑的X、Y猛然迸發,帶著死亡的氣息,令沈澈感覺疼痛,全身卻興、奮起來。

他墨黑的眸子劃過一道白光,整個人猶如被釘在地麵上,身體無法動彈。腦海中的記憶飛快的閃過,一幅幅的畫麵,仿佛被人翻動的書頁。

入侵者在翻看他的記憶。沈澈頭痛欲裂,臉色發白,想要阻止對方的入侵。駕駛機甲的軍人需要強健的體魄和強大的腦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