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十遍。

通過明亮的地下通道,乘坐提升電梯,他們進入了一所大房子。

房間裏的裝飾非常有個性,巨大的顯示屏,懸浮在室中心的星際圖,還有各種儀器,這裏就像是一座小型的軍事指揮部。

沈澈正端著咖啡坐在沙發裏,悠閑地看著嗔目結舌的淩煥,傻乎乎的模樣,看著不討喜,但心裏卻異常的平和。

其他三位見了沈澈立正行禮之後,霍耳便大大咧咧地跑去喝咖啡找吃的。

淩煥本想道謝,但看了看其他人,還有沈澈那張拉長的臉,他吞咽著口水:“小葵呢。”

“在二樓的臥室,已經睡了。你最好去洗個澡味道太難聞,不要去外海島內有海水池。”

淩煥點了點頭,竄到門口才說,“謝謝。”

沈澈的回答淩煥沒聽清,反正‘床’那個字他聽懂了,旁人的哄笑聲他也聽到了。上了二樓,一間房一間房的找過去,沈澈絕對是故意不告訴他房間的號碼!

他在最中間的臥室找到了小葵。

小葵瘦了些,緊閉的眼睛有些腫,睡得很沉。他想伸手摸摸小葵的臉,但手太髒。

他站起身走到了陽台上,環顧著四周。外表如同休假的別墅依山而建,外麵是層層的密林和延綿的山脈。就如同月球表麵的環形山脈般,小型的建築群圍繞著中間的海水池。

建築物不是現在的風格,似乎是幾十年前就修建好的。好熟悉的感覺。

主樓下便是海水池,圓形的池水在月光下搖曳著。淩煥飛快地剝掉袍子,從二樓的陽台上跳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崩裂開來,坐在屋子裏的沈澈麵不改色地說:“我們繼續。”

霍耳幾人吞咽著口水,這位嫂夫人好強悍啊,從樓上往水裏跳,不怕摔死?

淩煥頭頂著繁星在水裏打滾,愉快地跳躍。他的身體如同海綿一般,不斷汲取著海水內的養分,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被搖動的水麵晃悠著,聽著水流的聲音,淩煥打了個哈欠,見到小葵後,緊繃了幾天的神經得到了放鬆,操縱機甲消耗了太多的體能,他的眼皮黏在一起。

霍耳看了眼監視器內的淩煥,皺了皺眉,少將的心思他不能猜,也猜不透。

沈澈隻是關掉了屏幕,站起身冷眼看著那三人,“軍隊人員調整情況如何。每個團都有人員變動?”

霍耳搖了搖頭,“聽說是大換血,校級下軍官沒有動,但中級軍官換了不少。新名單應該會在早晨正式公布,據說補充的有不少是沒有實戰經驗的學院派。”

沈澈冷哼了聲,學院派?書呆子論起耍嘴皮子以一抵十,但上了戰場,不知會葬送多少人的生命。

霍耳猶豫了下在其他人期盼地眼神中問:“少將,就為了他……”這麼條人魚能抵得上少將的軍銜嗎?

沈澈搖了搖頭,他和霍耳是換命的交情,一起參軍,被選拔進入軍事指揮學院,一起出生入死,是他僅有的知己之一:“並不全是為了他。”

軍部是不會讓他隨心所欲地挑選一條原生種作為伴侶的。誰叫他是某某的‘私’生子呢。

“這次劫獄基地和軍部肯定會知道是我們做的。您真要嘩變?”

沈澈:“哼!嘩變,他們先一步撤了我的權,我沒有調動軍隊,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劫獄?而且我沒興趣做架空的傀儡少將,不如安心在島上過悠閑日子。”

如果結局仍舊是死在三十五歲,他何必去流浪,何必為了軍部去冒險,離開基地本就是個錯誤。既然對方剝了他的軍銜,他不如留守在此,看看這個基地在他前世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