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房子的事來的。那請你往後不必再踏進這屋子半步。”林璿璣眸色一冷,冰冰地說出逐客令。
木辰訝然無語,怔怔地看著牆上掛的洛神圖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
林璿璣(黛玉)3
潘時良和木辰搭伴離去不久,林璿璣接待了幾個因迷路摸過來的外國遊客,賣掉了些吃著沒事做的帕子荷包等物品。
盤點了貨物,她回過頭看看掛在牆頭上的掛鍾裏的時刻,想了想,別過臉對坐在窗前桌子上做練習題的陳默語說道:“默語,我先去潘伯伯那裏一趟。婆婆讓我去問問關於餘家祠堂的事。”
她重點提及“餘家”兩字是因為這鎮子上,姓餘的留下來的血脈,就隻有餘婆婆和她們四個丫頭了。說到底,這餘家鎮用來吸引人的,不過是她們餘家的私產。不管是餘家老宅,還是餘家祠堂,俱是餘家的私產。
時代不同了,當初人人嫌棄的破爛家當,如今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若不是她們餘家還有人在,恐怕市裏麵早就處心積慮地把餘家祠堂搬遷到統一規劃的祠堂群裏去當活招牌了。為了這事,鎮子裏的人沒少跟市裏麵負責這方麵事情的領導吵架。
新年裏,潘伯伯更是拉兩大卡車的村民跑去市政府,坐在市長的辦公室裏,要求討個說法。弄得電視台,報紙的記者紛紛跑去報道看鬧熱。讓那個代理市長周新宇當場吃了一隻不大不小的蒼蠅。真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慪得不得了。
市裏麵的那群領導最後沒法子了,不曉得哪個人突然想起來,潘伯伯的兒子是在水利局裏工作的。忙打電話過去,請潘時良過去勸說了老半天,才勉強勸動潘伯伯帶著人回餘家鎮。
自此,潘伯伯成了市裏麵那群領導最不願意去招惹的頑固分子。但不過,他們也挺慶幸。那回隻去了潘伯伯一隻老螃蟹。倘若連餘婆婆也去了。那場麵恐是會鬧得愈加不可開交。
餘婆婆是誰?舊社會裏出了名的風雲人物。家裏牆頭上掛滿了和某些重要人士的合影。先別說省裏麵的,就算是京裏的某些頭頭下來了,見到餘婆婆都要客客氣氣的尊稱一聲“餘女士”。
要不是市裏麵的人三天兩頭尋上門去找她商談關於祠堂拆遷的事,她也不會爆出自個兒身份,直言點名讓某某親自來跟我談。隻要他說得有道理,她就同意搬祠堂。
負責遊說的人倒是個見眼色的人,見餘婆婆說話挺硬氣的,回去一調查,不禁暗叫僥幸。想不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婆的來頭竟如此大。他趕緊把這事上報上去,上頭的人一看,頓時慌了手腳。原來京裏省裏有不少人關照過,如若尋到了餘婆婆,定要妥善照顧。並通知他們。
餘婆婆的身份暴露了,她們家的日子也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水電方麵的人開著專車跑來要幫她們家免費通電,免費裝自來水,不等餘婆婆答話,代理市長周新宇帶著一群領導幹部下來慰問老前輩……實在受不了隔三岔五有人來吵擾,餘婆婆麵孔一板,冷冷說一句:“我老太婆也沒多少好日子好活了。求求你們這些貴人。讓我過幾日清淨日子吧。”
說完。餘婆婆反轉身回餘家老宅,睬也不睬那些個權大勢大的領導,把門當眾一關。也是從那回起,餘家的老宅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哦。璿璣姐姐,你等會還回來嗎?”陳默語抬起頭來,下意識地旋轉手中的圓珠筆。
林璿璣垂眸估量了下等會要做的事,抬臉笑著說道:“大概回不來了。你過一會兒就把店門關了回家去複習吧。對了,你要帶什麼東西嗎?我正好要去超市裏。”
說著,她整理櫃台上的東西,數了數抽屜今天的營業款,和賬冊上的對了對,剩下點零錢依然放到抽屜裏去鎖好,大票全都放進自個兒包裏,等一會去鎮子上的銀行櫃台機上現存。
陳默語歪過頭,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喃喃自語道:“想吃然姐姐拿手的糟鵝掌鴨信了。”
“那玩意現在吃不大好。要到冬日裏吃,味道才好。”林璿璣一怔,隨即笑道:“我給你弄到鹵菜吧。鹵什麼呢?要不給你鹵豬腳爪吃。把豬腳爪燉爛點,鹵得入味些。婆婆也挺歡喜這道菜的。”
“好啊。既然弄鹵水了,璿璣姐姐不如多鹵點吃的。”難得遇到林璿璣肯下廚弄葷菜,陳默語借機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