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得容易,麵對嶽悅時,紫蘿連勸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雖然會難免的心動,但那純屬一時的衝動,冷靜下來後,仍是衷於原本的想法。
這就是說,自己做不到的事,又憑什麼去強加於別人。可是答應了要做的事,一點兒不做也太不道義了。
磨磨蹭蹭的把嶽悅從睡夢中喊醒,拉到客廳慎重的交待她等自己具備了萬事,就跟她吹東風。
慢條斯裏泡上一壺茶,翻箱倒櫃備上幾種點心,再耗費時間的做了個果盤,一切準備妥當,被她拉出臥室的嶽悅已經窩在沙發裏睡著了。
紫蘿走近壓低聲音喚了幾聲,見她沒有反應,蹲到她身邊,開始了如訴如泣的勸說。
足足獨自勸了一個小時,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泡的茶被她喝光了,水分含量大的水果也被她吃光了,至於被勸的人聽沒有聽到,那就不是勸說人能決定的。
紫蘿爬上另一邊的沙發裏輕鬆的籲了口氣,拿出電話,也不管會不會擾了人家的睡眠,一個短信發給秦壬:“圓滿完成任務。”
秦壬激動的立即給李澤揚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她,嶽悅已經答應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澤揚哪還有睡意,掀開被一躍而起,像迎娶新娘的新郎,緊張的手忙腳亂的梳洗、換衣,風風火火的衝出了家門。
半途又折了回去,把婚禮時送給嶽悅、她離去時沒有帶走的首飾取上。又敲開了一家花店的門,在店主的埋怨聲中,用大疊鈔票換來了笑臉與精美的大束百合。
到了嶽悅家的樓下,東方還不見太陽有升起的跡像。看看樓上,嶽悅家的窗戶沒有一點燈光。上去敲門吧,會顯得沒有耐心;不上去吧,又得忍受度分如年的煎熬。
下車倚在車頭,抬頭看向那扇窗戶,隻覺這樣,離她的距離更近些。
太陽終於跳上了天空,李澤揚一手抱花,一手拿首飾盒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連喘氣都嫌會耽誤時間,直接把手放到了門上。
好半天,才有人來開門,竟然是揉著睡眼的斐兒。
李澤揚驚訝的問:“兒子,你老媽呢?”
斐兒一指裏麵,噘著嘴說:“客廳裏有兩個豬媽媽,懶得都不來開門。老爸,我不想跟兩個懶女人在一起了。我要跟你回家。”
“好好。”李澤揚高興的放下花抱起斐兒,告訴他,他今天就是來接他和他媽回家的。
斐兒高興得抱住他一陣猛親,然後指指他剛放下的花,悄聲說:“老爸,老媽說了,白色的花是掃墓的,上次情人叔叔就是帶著白花來的,讓老媽和紫蘿媽媽上課了。你趕緊拿去扔了。不然,老媽肯定不會跟你回去。”
是嗎?李澤揚將信將疑的放下斐兒,拿起花在考慮是不是要拿去丟掉。兩女人已經站在他們麵前了。紫蘿一把搶過花塞進嶽悅手裏,瞪著斐兒說:“小花癡,這是百合,百合和玫瑰是不一樣的。你老爸給你老媽送這花是最合適不過的。”
斐兒不明白的撓撓頭,他就是不懂嘛,同樣是白色的花,為什麼會有不同的待遇呢?
不,是同樣的待遇,花被嶽悅塞回李澤揚的手裏。她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發問:“喂,李大爺,你吃錯藥了?這麼早,去哪兒打劫的花,拿來分贓啊?”
迎娶好不好?能不能別說得這麼煞風景?李澤揚心情很好,嘴上也不忍責怪,反陪笑著解釋:“我不是等不及了嘛!”
嶽悅白了他一眼,一指廁所方向,告訴他:“等不及就去廁所。”
摟住她的肩,親呢的說:“好了,老夫老妻的,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答應了,我來接你和斐兒回家。”
“我答應了?我答應什麼了?”嶽悅拚命的想,就是想不起這幾天說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
紫蘿已猜到誤會出在哪裏了,趁他們沒有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牽起斐兒的手溜回了房間,趕緊的給兩人換衣服,打算以送斐兒上幼兒園為由,讓他倆自己去解決誤會。
順利溜出的紫蘿把手機關了,店裏也沒有去,他們徹底聯係不上她,李澤揚也就沒能與她對質。
嶽悅相信紫蘿此舉是心虛,但嘴上她不會承認,她隻一口咬定是李澤揚和秦壬又在玩花招。擺出非常生氣的樣子,把李澤揚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