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沒用了。”
迷迷糊糊的夢境裏，蘇小樂對夢萱說。
“唔……”夢萱揉揉酒醉後的腦袋，“頭疼。”
“廢話，一下子整三個女人，不頭疼才怪。”蘇小樂撇嘴，“讓你花心，活該！”
“我不想的。”夢萱長長噓出一口氣，有些疲憊。
“是啊。你不想，你是被逼的，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我隻是奇怪，如果有人拿刀逼著你去對三隻母豬發、情，你去不去？”
呃……
夢萱聽出了蘇小樂口氣裏的挖苦，略有些尷尬地搖頭苦笑：“她們的確都各自有吸引人的地方。”
豈止是吸引人，她們都是天上人間的極致最美吧。
“你說你多貪心吧。她們中隨便哪一個，都是極好極好的。可你卻同時占了三個，你說你這樣對得起誰？”蘇小樂一想起黛妮爾、葉冷冷、天帝這些人，都隻是眼前這人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多分之一，心裏就有氣。盡管，那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自己。
“我誰都對不起。”夢萱苦笑，“所以我……”
頓了頓，她沒有說下去。
“所以你當年才一躍而下放下所有時不時？所以你當初根本就是選擇讓你的轉世來承擔是不是？”
夢萱一震，沒有說話。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逃避吧？因為你不知道選誰，所以用了這樣一個方式，準備把皮球踢給隨便哪個轉世，是不是？”
麵對這樣的咄咄逼問，夢萱麵露尷尬。
“而且你甚至逃避到連自己的心都不肯保留，完全讓你的轉世空心，這樣你就連費心去糾結都不用。嗬嗬，踢得好幹淨啊。就這樣，把所有的糾結與爭取，都交給了你的轉世和她們三個，而你，天天在我的身體裏睡覺。”
這樣直白的戳穿，讓夢萱的臉更紅。
是的，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從躍下墮天涯的那一刻起，她就打算不承擔任何責任，閉上眼睛，把一切交給天意也好、交給她們三個各憑本事的努力也好，反正，是不想再費心了。其實，如果她願意，她確實能拿回自己的心。
“既然你決定放棄了，那就一直沉睡下去好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夢萱沉默。
“因為你看到了她們，是不是？你始終，還是愛著她們的。”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夢萱一震，低頭，不再說話。
“可你，依然還是不能做到隻選擇一個。所以，你依然讓每一個人都痛苦！”蘇小樂有些憤怒了，為了心中某個溫暖淡然的影子。
那個女孩啊，本該得到唯一的愛，幸福的。每個人，都該唯一地幸福著的。
這一次，夢萱沒有再低著頭，反而抬起頭，以有些神秘的眼神看著她：“其實，你心裏已經有了選擇對不對？你，已經長心了吧？”
在蘇小樂體內的她，都能感覺到那兩個瞬間，蘇小樂的心一點點長了出來呢，為了那個人。
蘇小樂沒有否認，而是回敬：“你不也一樣麼？這麼多年，足夠你再長出一個心了吧？你本就是萬物之母，長一顆心，對你來說，並非不可能，隻要，你心裏還有那樣一份愛。”
兩個人默然而對。
“不管怎樣，我回來了。”最終，夢萱伸出手，指向虛空，宣誓了自己的地位。
蘇小樂苦笑：是啊，自己，終究隻是個轉世。一個平凡的、甚至平庸的轉世。隻是螻蟻般的存在。而夢萱，才是真正的始祖第一聖仙、萬物之母！這天上地下最初的和最高的靈。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縷奇怪的煙香飄來……而夢萱，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