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殺我,但又不能完成任務,驕做如他者,故意死在我的手上。”
“……‘中間人’,見我的氣勢,不戰而退,以待日後卷土重來,是世間絕頂聰明的人物。”
“我雖然殺了‘老不死’,但也被他震傷,而且也要追擊‘中間人’,把他趕出中原……這兒的事,應該有變。文張是李鱷淚的心腹,他已飛鴿傳書通知李鱷淚你們發現秘密,所以才出動到‘老中青’來殺你們……”
“不過“老中青’既然失敗了,上頭姓蔡的必會改變計劃,他一向從善如流,這對百姓及神威鏢局都有好處……剩下的李鱷淚,則由你們料理了,至於‘骷髏畫’,找到之後,毀了吧。你們,則要為國保重。”
蓑衣人像告訴了幾句預言,說罷,拉拉笠緣,唱著未完的歌,走了。
他的人消失在茫茫的雪景裏。
豪放而帶悲涼的歌聲兒自傳來。
他是誰?
他是如何知道冷血有難了才能及時趕到?他用什麼手法擊殺“老中青”的?
李玄衣都沒有問。
李玄衣耳際還回響著遠去的歌聲,隻問了一句:“是他?”
冷血望去蓑衣人消失的盡處,頷首道:“是他。”
李玄衣沒有再問。隻要知道是他,就一切都不必再問下去了。
冷血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李玄衣道:“誰?”
冷血道:“王命君。”
李玄衣不明白:“那個師爺?”
冷血點頭,望著茫茫白雪。
李玄衣道:“王命君雖是犯了罪,但他的事情並不嚴重,我們還是解決掉眼前的事再說。”
冷血道:“我找他不隻是為了他自首與否的事。”
李玄衣馬上省悟:“聶千愁?…
冷血道:“聶千愁是因為他那一幹弟兄背棄他。痛心疾首,萬念俱灰,才走上了魔道。
明天,他勢必翼助李鱷淚,我既不想與他打這種冤枉仗,而且,也想撤去李鱷淚這個強助。”
李玄衣道:“你想勸誡王命君改過,向聶千愁認錯,使他從新對人性有了希望和信托?”
冷血道:“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是件好事,不過,我對王命君他們也沒有信心。”
李玄衣道:“要是你見他頑冥不靈,就殺了他?”
冷血道:“這次我不再聽你的勸告了。何況……”他望著橋墩上那一灘豔烈的血花,“明天那一戰,你我有多少還能活著的把握?要是我們都不幸遭了意外,讓王命君這種人逍遙法外,實不是多害一些無辜良民而已?他要是不悔悟,我非取他狗命不可!”
李玄衣默然。
冷血道:“你仍要阻止?”
李玄衣搖頭,“這件事了之後,我也要殺一個人,希望你也不要阻攔。”
冷血本想問他是誰,但見李玄衣也沒有準備要說的樣子,便道:“你現在?”
“我仍留在這裏,李鱷淚既東窗事發,隻怕會對關小趣和兩個人證不利,我們不能兩個都離開這兒。”李玄衣道,“我想在天亮以前,神威鏢局仍是安全的。”
冷血同意。“看來明天李鱷淚會把部隊開到這鎮上來,那才是一場血戰!”
兩人都望著雪景,那麼皚然,那麼純靜,不知明天又是怎麼一番情景。
李玄衣忽道:“我不明白。”▒思▒兔▒在▒線▒閱▒讀▒
冷血投以詢問的眼色。
李玄衣望著橋上的幾截竹子,道:“‘老中青’要是三人聯手,殺不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