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鱷淚剔眉微詫地道:“他那幹狠心的兄弟?”

冷血道:“他本來就是因兄弟背叛而心喪若死,才致助紂為虐。”

李鱷淚垂首,他那翡翠劍鍔更亭亭玉立似的貼豎在他的頸後。

“你們可記得前任兵部侍郎鳳鬱崗?”

李玄衣和冷血都不知他這一問之意,隻點了點頭。

“昔年,傅宗書、鳳鬱崗、諸葛先生是先帝當時身邊三大親信,隻是,後來先帝殘害忠臣,割地求和,弄得天怒人怨,暴民造反,當時,這三位高人尚知大勢不妙,屢諫不納,眼看朝廷傾陷,社稷垂危,他們自身難保;隨時遭兔下旨殺害,便策劃一場叛變——”

冷血和李玄衣沒料李鱷淚竟開口道出這一段非同小可而又驚心動魄的大事,一時都為之震住。

“三人計劃周詳,準備一舉換朝易主,所以把三人所知皇宮內的一切分兵據點,盡繪圖中,並研究了在極迅速行動裏掌握總樞的竅門。這份秘圖為三大高人對皇宮所知的畢生精華、至為重要。”

李玄衣和冷血這時己隱隱感覺到那“秘圖”跟“骷髏畫”似有重大關係,但一時又掌握不到線索。

“可是,後來先帝猝然駕崩,親王繼位,三公見事有可為,借少君之力重整紀綱,激濁揚清,便把叛變一事暫且擱下……那一張秘圖,關係重大,誰得之又掌握了實力兵權,便可依據此圖輕易覆滅脅製皇室,所以如此關係重大……當時,諸葛、傅、鳳三公,都信任石鳳旋,覺得秘圖毀之可惜,防他日意外之時可作不備之需,但又不信任給其中任一人保管,便建議請名師刺在石鳳旋身上。”

主鱷淚說到這裏,用閃電似的眼光一掃兩人,才道:“但石大人認為最好還是鏤刻在一個對此事一無所知的人身上,更為妥慎,於是,便薦舉鏢局局主高處石。故此,這一幅“骷髏畫”圖便刺刻在高處石身上。”

冷血問:“難道,這‘骷髏畫’的圖形三公會記不起來嗎?”

“問得好。三人各在同款的畫麵上刺下所知的記號,但為求互相牽製起見,三圖卻仍未交彼引看過,局勢已改變;”李鱷淚答,“所以,三人都是知自己記下的要略,仍未看過對方資料,隻有那刺青名師將三圖合並,刺於高處石身上,在刺繡過程裏三公都不在場,而高處石亦不知刺在身上是何物?隻知道是事關國家機密的要件。”

“高處石為人老實憨厚,所以大家才會選上他,這數十年來,直至高處石身歿為止,的確無人看過他身上的詭圖;”李鱷淚補充說,“何況,除非三公同時在場下令看圖,任何人不得稍窺,高處石也曾發毒誓:蕊譫法抵抗則自毀胸膛與圖同亡。”

冷血道:“我不明白。”

李玄衣接道:“既然如此,這要圖為何不刺繡在織錦或獸皮上更便於保存?”

冷血道:“我也是不明白這點。”

“原因非常簡單,皇城的鎮守常有替換變更,如果待高處石身死尚無須動用此圖,則行軍、兵力、巡衛,重樞上必已有重大改變,此圖已無關重大,讓它與草木同朽便了。刺在高處石身上,以他武功,縱不能保護,也足以同毀!”

“可是……”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當今聖上據說近日掘得先帝的布防圖,加上權臣蔡太師的勸說,覺得固若金湯,一定要按這種布置設防,所以,這張圖的重要又大大加強了。”

“我知道了。”冷血道。

“你也說說。”李鱷淚笑問。

“聖上當政後,聽傅宗書讒言,先誅鳳大人九族,隻有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