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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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是之大喝一聲,扇子一合,扇尖陡地彈出一截刀尖,直刺那披發人背心!

披發人也不回身,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劉是之大急,顧不得痛,忽向外叫了一聲:“公子,他們上當了,你快走罷!小趙會頂替你的!”

那披發人似是微微一愣,忽咧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隻聽他怪異地道:“殺楚!殺楚,你騙不倒我的。”手上正待用力。

這是崔略商和方邪真第一次同時聽到:

“殺楚”~思~兔~在~線~閱~讀~

這兩個字!

“洛陽四大公子”,實力相當,各有建樹,洛陽池家更是以仁義待人稱著,池日暮一死,洛陽城裏,天下武林,便要少去,“蘭亭池家”了。

披發人正要用力把池日暮捏殺,乍然見到一道劍光。

這應該不是劍光。

因為劍光不會那麼快。

這也決不會是劍光。

因為劍光不會那麼銳烈。

這更不可能是劍光。

因為劍光決不會在銳不可奪中又帶著那麼輕柔的殺意,好像一個人,不是用兵器,而是用一句詩殺人一般!

披發人便是在不信中,右半爿身子突然沾染了大片血漬。

他放下了池日暮,慘嚎一聲。

在這一劍裏他明白了:事不可為。

他充滿了絕望,但沒有忘記:

速退!

可是他的同伴並不死心。

兩柄雁翅刀交叉飛砍化成一道劍光直奔白衣書生。

白衣書生的身子突然動了。

他忽然向天看了一眼。

然後出劍。

劍自兩刀間穿了出去。

一名“腳夫”咽喉噴出一縷鮮血。

另一名“腳夫”的臉上正好被同伴的鮮血噴濺在臉上。

他覺得又熱又腥,正用手往臉上一抹,再看場中:

不但他的“腳夫”同伴已死,就連使雙斧和使雙拐的,全都是胸膛中劍,仆地而歿。

就隻剩下他一個。

他立時作了一個決定。

他馬上扔出兩枚“雷公彈”。

白衣書生臉上也微微變色。

他可以閃,可以避,可以退開,但這種“霹靂堂”的火器一旦爆炸起來,難免造成死傷,他可沒辦法控製。

就在這時,一人淩空橫撲了出來,雙腳連環踹出,把兩枚“雷公彈”,踢飛七八丈外,隆隆地炸了開來,炸得卷起兩道泥柱,木葉散飛。

但卻沒有傷不了人。

白衣書生心下一栗:“雷公彈”一旦發出,一經碰觸,立即引爆,這人竟能及時踢開這兩枚火器,並以巧力兜接,不致爆炸,又能把兩彈踹開那麼遠,這種腳功,普天之下,也不出三人……。

那“腳夫”一旦發出“雷公彈”,立時轉身就跑,但那揚手,“嘯”的一聲,一隻酒杯已打在“腳夫”的後膝關節上,登時全身一軟,摔倒地上。

白衣書生看去,隻見這名滿是胡碴子、落拓俊偉的中年漢子,身形在半空一折,已落在老頭兒與洪三熱的酣戰中。

落拓漢子看準了,認準了,一手拍開洪三熱,陡然出腳。

老頭子手上的單刀,便被踢掉。

洪三熱也是呆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何以給人一手就拉出了戰團。

老頭子一看情勢,立即奪路而逃。

他逃了三次,都被落拓漢子截住。

老頭子倒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