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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屏息,仔細地傾聽著周圍的聲響。
——除了寒風瑟瑟外靜的幾乎讓人膽顫。
連呼吸聲也沒有。
那少年當真不在這裏了?那自己之前跟著的是什麼?
驚疑在展昭的心中翻滾,展昭咬了咬牙,運氣一躍,朝前飛快地掠去。
他要快速地搜查一遍這片樹林,以免那少年真的是用了什麼障眼法避開了他的追蹤。但展昭來回檢查了三遍,依然是一個鬼影也沒看到,更不要提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了。
那麼大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展昭覺得這件事簡直太玄幻了,再加上他自己身上發生的時候,一個大膽神奇的想法從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
難道是見鬼了?
所以這個少年才會突然消失,所以上輩子那個少年才會連男女老少都無法辨別?
嗚——
寒風呼嘯,猶如受冤的女子在風中哭嚎,現在雖然是烈日當頭,但這林中卻讓展昭感到一種透心的涼。
……
事到如今,展昭也是沒有了別的辦法,隻好返回開封府,把集市上和樹林裏發生的事情稟告給包大人,才好再下決斷。
展昭是早上吃過了由白玉堂“服侍”的早飯後才出門的,在集市上折騰了半響,又在小樹林裏找了半天的人,回到開封府的時候已是晌午過半,
這個點兒是平時開封府吃午飯的時間,因此展昭回來後也沒打算直接去找包大人說自己今天的經曆,而是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間,然後等午飯過後再去找包大人。
但沒想到的是,展昭連開封府的大門都沒進去呢,就看到一人火急火燎地從裏麵衝了出來,好像有什麼天大的急事一般。
隻見那人動若脫兔,一身白衣一塵不染,更是像極了兔子毛。但那人剛一看到展昭,身形就定了下來,英俊的臉上也帶著一分怔楞。
白玉堂?
展昭看著白玉堂如此著急的樣子,心下有些奇怪,再一想是不是陷空島的四鼠出了什麼事才會讓白玉堂這麼著急?
這麼想著,就見白玉堂抬步朝自己走來。
衝到展昭的麵前,劈頭罵道,“你幹什麼去了?!”
展昭一愣。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問道:“病還沒好全就去幽會小情人了?”
此話一出,開封府門口站崗的王朝馬漢頓時就打了個趔趄,目瞪口呆地看著展昭,那表情分明在說——展護衛什麼時候有的小情人?!
但展昭已經顧不得去管王朝馬漢的反應了,他真正在意的是——
【叮——有人對你說謊。】
展昭:“……”
“喂,我跟你說話呢!”白玉堂招呼了兩句,展昭一句都沒答,這讓他有些不快,心說這貓怎麼撞了回樹,醒來後反應變慢了這麼多?
……不會真的撞傻了吧?
白玉堂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我上街轉了轉。”展昭沒去理會腦子裏那個神奇的提示。
“轉了這麼久?”白玉堂皺眉追問。
“還發生了點別的事情。”展昭說道,“你剛剛要去做什麼?”
這回愣住的變成了白玉堂,過了幾秒,白玉堂才微微抿了抿嘴,幹咳一聲,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出來……看看風景。”
【叮——有人對你說謊。】
展昭:“……”這回就算是那個神奇的聲音不出現,他也看出來白玉堂是在騙他了。
你說這白玉堂,怎麼每天有事沒事就對自己說個謊?
展昭理解不能。
☆、木遁
白玉堂是個難纏的家夥,尤其是他胡攪蠻纏的時候更是讓人頭疼。但展昭顯然也不是個普通人,對付白玉堂——他頗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