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哀嚎了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眼含熱淚地看著展昭,痛苦地說道,“貓兒!不帶你這麼掐人倆的!多疼!”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看都沒看他一眼,就繼續朝前走去。

白玉堂見展昭不理他,頓時也顧不上裝疼了,三兩步趕了上去。

……

展昭的記性一向很好,更何況他才剛剛從岩立家回來,因此他對去岩立家的路線也記的很清楚,不一會兒,就帶著白玉堂來到了岩立那個大到奢華的豪宅門口。

“這岩立看起來很有錢啊。”白玉堂站在柵欄門外,吹了個口哨,說道,“貓兒,你問沒問過這個岩立在地府是幹嘛的?等以後咱們死了,也弄這個一個房子住怎麼樣?”

“……先不要想這些。”展昭真的有些疑惑白玉堂這個隨時隨地都能想到一些詭異事情的毛病是怎麼來的了。

“好吧好吧,”白玉堂又朝柵欄門裏看了一眼,忽然一愣,然後指著門裏麵,說道,“貓兒,那個人是岩立嗎?”

展昭下意識地朝裏麵看了看,就見豪宅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了,那個剛剛送他回去的管家正指揮人運著一大堆的東西往外走。

“他們要搬家嗎?”白玉堂好奇道。

“不知道。”展昭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等一會兒他們出來了就知道了。”

白玉堂聳了聳肩,沒有異議,和展昭一起站在原地等著,腦子裏又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他和展昭成親時的設想……

真美。

……

光是想一想,白玉堂的嘴角就忍不住朝上翹了起來。

展昭一本正經地注視著花園裏的管家,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專注。

白玉堂簡直愛死了展昭這種認真的模樣,以前兩個人才剛剛認識的時候,白玉堂因為不爽展昭“禦貓”的這個稱號,總是時不時地想找個茬兒。

但他沒想到的是,每次他轉頭去看展昭的時候,就都能看到展昭如此認真地思考問題的模樣。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白玉堂就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有些異樣的感覺,而展昭的這種表情,也像是罌粟異樣對白玉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導致他一次又一次地朝展昭看去。

這樣看著看著……

白玉堂忽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就移不開了。甚至在他看不到展昭的日子裏,白玉堂不論看到什麼都會想起展昭,他在想展昭如果看到這個東西會說什麼,他在想如果展昭和他一起吃這個東西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甚至在想展昭如果跟他生氣的話,會怎麼樣皺眉。

……

白玉堂的腦子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展昭,也正是在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才忽然驚覺——

原來已經大事不好了!

所以白玉堂在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驚訝了三天之後,就果斷地收拾行禮滾到了開封府,借著幫開封府辦案的名義,死皮賴臉地賴在了展昭的院子裏。

然後每天拚命地去逗這隻貓,看著展昭因為自己拋出的話題時而暴跳如雷,時而麵紅耳赤,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拿逗貓棒去逗貓一樣,你會因為貓咪的每一次跳撲而開心。

……

直到有一天,白玉堂忽然發現展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忽然開始害怕起來了,所以他慌亂中表了白,卻又假裝自己是在開玩笑。他開始改變自己和展昭相處的模式,把逗貓變成了寵貓。然後果不其然,和他認識了好幾年都沒有擦出來什麼火花的展昭瞬間就被他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