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伊織在和江古田劍道社的社長交涉,山崎藤已經卸下裝備歡天喜地的跑去四周瀏覽,江古田劍道社的社長十分和善,讓自己的部員帶著大家參觀學校。

今天的陽光不那麼毒辣,甚至有些溫和,沐流沒有帶遮陽傘的習慣,她甚至從來沒用過防曬帥,無論如何都曬不黑的皮膚讓之夏憤恨了很久。

沐流悠閑的在教學樓間穿梭,周圍靜謐的讓人心情舒暢,偶爾路過正在上自習的班級,可以聽到翻閱紙張的聲音,走了幾圈,她看表,該回去了,遲到了藤原會發飆。

江古田的麵積雖然遠遠比不上冰帝,卻勝在曆史久遠,是充滿了日式風格的美景,濃密的爬山虎牢牢的布滿牆壁,形成了一道綠色的牆壁,鋪天蓋地的綠色上麵,開滿了花一樣的朝顏花,俗稱牽牛花。

冰帝可沒有這樣的景色一隅,沐流拿出手機拍照,閃光燈一閃,閃出了一團黑色突然從天而降。

沐流嚇了一跳,手機直接甩了出去,卻被那團黑色穩穩的接住了。

她這才看清那團黑色是一個穿著江古田校服的少年,想來是跑出去翹課,回來之後企圖翻牆而躍,恰好遇見了沐流。

從天而降的少年看起來身姿十分靈巧,翻牆的動作瀟灑又帥氣,落地的瞬間還能兼顧著接住沐流的手機,沐流都忍不住鼓掌喝彩了。

樹蔭間有幾縷陽光明媚的爬上了少年的臉頰,形成了斑駁的不規則形狀,少年看到沐流微微一愣,脫口而出:“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沐流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個少年長了一張頗為眼熟的臉。

在溫暖的色調下,少年的周身都像是被鋪上了一層金色,十分英俊的一張臉,脖頸下的襯衣紐扣被隨意的扯開,端的是漫不經心的散漫。

他是那天在公園裏叫醒她的人,沐流收起了驚嚇的神色,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來,不待她打招呼,少年就自顧自的托起下巴:“哦,我知道了,你是冰帝的學生吧,今天是來劍道部打練習賽的?抱歉,因為我朋友是劍道部的社長,所以我知道的比較清楚。”

沐流抓了抓頭發,有點呆呆的說:“是這樣的,你好,沒想到你是江古田的學生,我正準備回去,不過……你們學校的教學樓有點多……”

少年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是與他的容貌如出一轍的清澈爽朗:“一般一般,江古田的教學樓比起冰帝來可差遠了,迷路了就老實說。”

沐流有點尷尬,可還是端的一本正經:“我隻是沒帶指南針。”

少年依舊笑得燦爛:“我可比指南針靠譜多了,你好,再次見麵,我叫黑羽快鬥。”

“那真是辛苦你了,黑羽同學,我叫淺倉沐流。”

清脆的鈴聲響起,一秒鍾前還安靜的隻聽得見鳥叫和蟬鳴的校園,在鈴聲戛然而止的瞬間,忽然鼎沸了起來。

沐流跟著黑羽很快就找到了劍道社。

真是個靠譜的指南針。

江古田劍道社的社長北條中幸是個短發美人,她萬萬沒想到沐流是和黑羽快鬥一起過來的:“黑羽,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翹課去了麼?”

她目光怪異的打量著沐流,而可憐的沐流終究還是遲到了,此時此刻正蹲在牆角捂著耳朵,一臉苦逼的聽藤原的咆哮。

黑羽訕笑了兩聲:“低調低調,我隻是在回校的途中撿到了一隻迷途的小野貓而已。”

北條又瞪了他一眼。

聽完藤原的咆哮轟炸,沐流頭昏腦漲的去換衣間換衣服,換好衣服出門,正好看見黑羽從裏麵出來,看見全副武裝的沐流,他微笑著點點頭:“這身很適合你。”

沐流再次道謝,她想了想,又叫住黑羽:“黑羽同學,為了答謝你的兩次幫忙,周末有空的話我請你吃沙冰。”

反正冰帝和江古田也不遠,沐流從小收到的教育就是要禮尚往來,不欠人情,所以莫名其妙的欠了跡部人情這件事已經讓她煩惱的焦頭爛額了,況且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和平次感覺十分相似的熟悉感,沐流不自覺的想交這個朋友。

黑羽答應的十分爽快,在客氣的同時又會讓人產生一種舒服的親近感,這是很難得的人格魅力。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敲定了這件事,黑羽和沐流交換了微信號,兩人道別。

這邊的練習賽進行的十分順利,雖然兩個學校的成員水平都不相上下,但冰帝還是略勝一籌,藤原心滿意足的與北條握手,帶著獨屬於王者冰帝的驕傲。

出了江古田已經將近六點鍾了,藤原宣布就地解散,沐流買了一袋子蘋果之後爬上了地鐵回家。

坐在地鐵上,沐流刷開微信,地鐵上的信號不太好,刷了好久,刷出了服部的消息,他在抱怨最近沒有案子好無聊。

最新的消息是好友請求,一個叫月下魔術師的家夥,頭像是黑羽快鬥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牙齒潔白健康的可以給牙膏做廣告了。

下了地鐵,微信上服部的消息還在滴滴答答的閃個不停,沐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出了地鐵站,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作為東京的中心地帶,遍地的繁華和奢侈彌漫了一整條街,街道的後麵就是寸土如金的富人區,沐流忽然意識到,鬆田家和跡部家其實隻隔了兩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