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沉重地點點頭，道:“失敗了，不是功敗垂成，而是一敗塗地。本來我以為險些就要成功了，哪知道根本就行不通，原來咱們一開始就錯了。人類身體潛藏的能量，從被上帝創造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所有人為地想要改變自身的機能，成為異類的存在，到頭來都隻不過是妄想。”
藍於鋒徹底聽暈了，他從頭聽到尾，就聽到了兩個字:不懂。
沈老板卻是聽懂了，皺起了眉頭，說:“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行不通？”
李教授搖搖頭，道:“強生劑與人類的血清根本就不相容，一旦進入人體，而無法融合，就會不受人體控製，而失控成魔的——申鷹的例子就在眼前，‘強生劑’不僅使人發狂，而且竟出現返祖現象，的確讓人難解。”
沈老板聽此，氣急敗壞，大聲罵道:“可三年前你說什麼？你說你可以研究出強大人體細胞改變人體機能的催化劑，能夠讓人類發揮出大自然的能力。我們信了你的鬼話，才投資了幾個億讓你研發，到最後你卻跟我說這些都白搭，把我們當傻子耍嗎？”
李教授黯然道:“對不起。隻怪我才能有限，空有一番想法，卻隻會紙上談兵。”停了一霎，又道:“不過，我研發出來的強生劑，的確可以強大再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人爆發出驚人的能量，隻是不受人控製而發生形體退化。如果你們相信我，再給我五個億，不，三個億就可以。等我研發出一種適合人類的抗體，就可以……”
還沒說完，沈老板怒極，一個巴掌打過去，罵道:“你個老呆比，還想要錢？老子那幾個億的貸款都不知怎麼還呢。”過了好久，惡狠狠地望著他，陰森森道:“錢，我已經沒了。不過我要你繼續研究，如果你不想家人突然死去，就乖乖聽我的。”
李教授道:“沒錢，我怎麼做研發？”
沈老板道:“那就拿活人做試驗！”
李教授大是搖頭，道:“不行，拿活人做實驗有違人道主義，這樣跟當年的侵華日軍有什麼分別？”
沈老板道:“這是強生劑試驗，又不是毒氣試驗，咱們的本意是為了造福人類，怎麼能跟日本人相提並論？”
李教授道:“在不能確保百分之百成功的前提下，我是不會在活人身上注射強生劑的。”
沈老板冷笑，道:“如果是死人呢？”
李教授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道:“死人？死人身上的細胞已經停止運動，又怎麼能拿來做試驗？”
沈老板拿出手槍，對準了藍於鋒太陽穴，登時嚇的藍於鋒嗚嗚大叫。沈老板道:“再叫，我就馬上開槍。”
藍於鋒立馬停了叫喊，眼巴巴地看著沈老板，目光裏帶著乞求。
沈老板鐵石心腸，隻關心自己的強生劑，哪有功夫可憐藍於鋒，對李教授道:“李教授，你說他是活人，還是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