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可以放肆,什麼時候必須收斂。
程青鴻的表現被他看在眼裏,讓他有幾分警惕。前幾天奉了王爺之命在回京的路上解決那個寧遠臣,又接到命令說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給燕王找麻煩的公主。他派人在慶王府外等了數日,終於等到了公主出來。可是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書生似乎不那麼簡單……
心中如此計較,為穩妥起見,他還是忐忑的問了句:“這位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門下?”
“不敢,書州知府張萬青那是在下恩師。”
“知府?”戚三岩哈哈大笑:“我要是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哪個知府的官印玩玩兒。小朋友,這事兒可不是你能管的。”不知道為什麼,戚三岩覺得今天的行動還是不要牽扯到這個少年的好。
戚三岩的忠實跟班戚六笑道:“知府那芝麻官兒哪極得上將軍!”戚三岩隻不過謊報幾次軍功就輕鬆的升到了一府的大將軍,官居正三品,還手握數萬精兵;而知府不過是從四品而已。
戚三岩得意地笑了。好不容易回來,他可是憋足了勁兒在當初趕他出京城的平南公主麵前炫耀一番。
“聽說張萬青原本是前太子的人,後來觸怒了皇上被發配出境,皇上還說了,此人永不準入京!”戚六又道。
在朝廷,特別是京城,由於派係或皇帝的心情等等眾多因素,升降、發配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永不入京”就表明了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再回到皇朝的權力中心了,是很重的處罰。當然,比“永不錄用”要好一點,當今皇帝遇事時常不決,又有些婦人之仁,否則換了任何一個皇帝也會采用革職出朝廷來宣昭皇權的威嚴。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陛下對他的‘風骨’還有一點好感,以至於沒有罷他的官職……”戚三岩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或許陛下哪天想起來還會招他入京城呢?”
戚六對程青鴻鄙夷道:“不過是個知府!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們老爺麵前說話!”
程青鴻看著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大官”,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手裏拿出一個金質的令牌。“是嗎?正三品?原來你的官兒有這麼大?”
戚三岩看著程青鴻手中雄鷹圖案的令牌,上麵還刻著奇怪而又讓他熟悉的文字,戚三岩的臉色一下變得不自然起來……
程青鴻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也更寒冷了,令牌在他手中打了個轉兒,以一個優雅的弧度飛到了江南風的手中,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位將軍大人似乎對這個牌子挺感興趣的?”
戚三岩黝黑的的臉變得像紙一樣白,“你……你怎麼會有千煞門的令牌……”
“千煞門?”程青鴻打斷了他的話,“你是西北的千煞門?那個倒賣鐵器的小門派?”
戚三岩一愣,隨口答道:“是的,怎麼您第一次聽說?”
千煞門,在西北是一個很有名的組織,這個組織的核心人員都很神秘,而且武藝高強。當然,這並不算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西北大大小小官員所用的優質鐵器,包括盔甲、刀、槍和馬鐙等等東西,都隻有在這個組織才能買到。可以說,如果哪個部隊與這個組織翻臉,他的戰鬥力至少將會下降一半以上。這樣一個組織就已經夠恐怖了,偏偏那幾位核心首領還知道這些將領的所有隱私,特別是以權謀私、克扣軍餉……等等殺頭大罪的證據。千煞門的人才不管你是朝廷哪個派係,不管是誰,見到千煞門首領專用的令牌都等乖乖聽話,否則,就等著抄家滅族永不翻身……
他曾經多次見過千煞門的令牌,但是都是銀鑄的,今天這個竟然是金子鑄的,顯然此人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