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不放心,又問起來:「真的啊?」

「真的。」醫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擔心你男朋友,感情上可以理解,可真沒病,我也不能編瞎話,說他有病吧。」

「不、不是的。」秦久年被醫生的話窘得,難得鬧了個臉紅,「醫生你誤會了,我們是鄰居。」

趁男人不注意,秦久年悄悄地打量他。秦久年一米七八,男人比他高一些,目測一米八二左右。身材保持的很好,扛起秦久年的時候,臂力也驚人。看他肩寬腰細,估摸著腰力很不錯,這種人炕上做起來肯定特帶勁。

一想到炕上,秦久年臉上剛散掉的緋紅,又爬了上來。好在沒人注意到,他抬手扇了搧風,暗道:我這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連初次見麵的鄰居都不放過了嗎?

醫生訕笑一聲:「啊?這樣啊,不好意思,剛才來了一對同性情侶,我這還沒轉過彎,誤會了哈。」

「沒事,您忙,我們先走了。」男人問過清理傷口的護士站在哪裡後,扶起秦久年走出辦公室。

已經好很多的秦久年不想麻煩他,忙說:「我沒事了,自己可以過去。」

「真沒事了?算了,我不放心,陪你去吧。」

秦久年連連道謝,兩人慢悠悠晃到護士站,那裡人多的嚇人,排到秦久年還不知道要多久。

男人上前詢問了一番,護士看了一眼秦久年的傷口,說了句不嚴重,自己都可以清理後,問他們倆是願意等,還是護士給他們消毒水,他們自己來。

秦久年看那長隊,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因為摔破的地方異常蹩手,消毒藥水碰到傷口又疼,秦久年費了半天勁,才塗上一點。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不下去,主動攬下這活,又是抹消毒藥水,又是對著秦久年的傷口吹涼氣。

「這樣不是很疼了吧?我小心時候受傷的時候,媽媽就是這麼做的。」

「好多了你,謝謝你啊。」

「你已經謝過我好多回了。」

男人臉上淡淡浮現出幾許笑意,秦久年對上他的視線,大腦裡的雷達迅速作出反應,他一定是同類人。

秦久年單身許久,眼前的男人無論從外貌還是性格和人品上看,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既然是我的鄰居,勾搭起來就更方便了。

臉上平靜,心裡早就笑得像個白癡。秦久年微微一笑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男人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看著秦久年說:「慕容錚。」

「錚錚鐵骨的那個錚?」

慕容錚點點頭,繼續幫他清理傷口:「你呢?」

「秦久年,長久的久,想念的念。」

「好巧,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名字跟你很像,叫秦久年。」

臥槽那不是我的筆名嗎?

我隻是零點的一個新人,沒想到身為隔壁鄰居的他,竟然看過我的小說,這是多小的概率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冥冥自有天意的緣分?

秦久年太過震驚,大腦不僅考慮,下意識的就問:「你看過我的小說?」

誰知慕容錚的手一抖,蘸著消毒藥水的棉花棒一下按在傷口上,他震驚地問:「你就是秦久年?」

「啊啊啊疼!」

慕容錚趕忙鬆開手,在秦久年對他點點頭後,他說:「我是慕容狗蛋!」

臥槽!他說什麼?

慕容錚就是慕容狗蛋?難怪約在人民廣場見的時候,慕容狗蛋說他們家距離那裡很近,搞了半天兩人是鄰居啊。

要不要這麼湊巧!

秦久年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上了,揪住慕容狗蛋的衣領,一臉凶相:「媽蛋,我們出去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