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秦康,怪物一詞形容你再合適不過了。”呂清韌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如愛撫寶貝一般擦拭著手中的劍,喃喃的說道。
一旁的呂雄,轉過頭來,眉頭微皺,道:“韌兒,你如何看?”
呂清韌仍低著頭,淡淡道:“你何須問我,稍後你便知結果。”
“唉……”呂雄莫名的歎息一聲,臉上顯有的現出愁苦之色,他記得,自從他再娶以後,他的這個兒子便再沒叫過他一聲父親,彼此之間的關係亦是越來越差,他甚至感覺到呂清韌深深的恨著他。而呂清韌的性格亦是在這深深的仇恨中變得愈來愈陰沉,隱隱間透出一股邪氣。
呂雄不再問下去,轉頭看向擂台。
秦家村處,秦小溪似乎感覺到什麼心,一絲強烈不安感瞬時襲上心頭,她猛然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擂台上,正當她要撲出去時,卻忽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
“爹,放開我。”秦小溪轉頭大聲叫道。
“溪兒,你做甚?”秦旭喝道。
“爹,快放開我,哥哥有危險。”秦小溪焦急喊道。
聞言,秦旭皺起了眉頭,道:“什麼危險?”
“我不清楚,隻感覺到呂厲龍接下來的一招很強大,哥哥,哥哥可能有危險。”
“嗯?這小丫頭是什麼來曆?”魂傷崖一隱蔽處,不知某人喃喃自語。
秦旭轉頭看向擂台,卻並未看出什麼,但就在下一刻,突然,他仿若見到某種驚恐的事一般,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呂厲龍,顫抖的說道:“噬,噬,噬武技。”
“噬武技……”
“噬武技……”
其餘兩村眾強者不由驚出聲來,紛紛看向呂雄。
“好眼力,秦旭,等著為你兒收屍吧!”呂雄陰笑道。
這無疑是晴天一霹靂,狠狠的霹在了秦旭心間,這一刻,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仿佛蒼老了幾歲,身子無力的搖晃了幾下,跌坐到椅子上。
“爹,爹……”
待秦小溪叫第二聲時,秦旭反應過來,擺手示意道:“我沒事,我們繼續看比賽。”
“可是哥哥……”
“不必說了,看他的造化了!”說罷,雙眼迷惘的看著擂台,在內心深處,始終存在著一絲希望,即使知道在呂厲龍使用出噬武技後,秦康生還的幾乎為零,可總盼望著有奇跡出現,也許這是自欺欺人,但這也是一種心靈安慰。
“秦康,受死吧……”
說罷,隻見呂厲龍左手捏著奇異訣式,隨著訣式的不斷變動,周身的噬源漸漸強了起來,遙遙看去,仿若一團熊熊燃燒的淡青色火焰。
右手中的長劍,亦是在這般情況下,劍身上的噬源愈發濃鬱,緊接著,他的右手開始動了起來,隻見長劍化為一條青影,在空氣中劃出玄異的訣式。
秦康眉頭深皺的看著呂厲龍做著諸般“怪異”動作,他隱隱感覺到那長劍所過之處,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痕跡,在這些若有若無的痕跡中,竟是怪異的含著某種龐大的力量,在他細看之下,他發現每條痕跡竟是彼此呼應的連接在一起。
“不能讓他完成。”秦康明悟過來,知道若是再讓呂厲龍繼續下去,今日他能否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但當他剛欲動作之時,卻發現有什麼束縛著周身,動一下亦不能。
“怎麼辦,怎麼辦?”秦康心中顯得焦急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怪異的一幕,臨場應變的經驗幾乎無。
片刻,那怪異痕跡所散發的能量愈發的大了,而秦康再經過焦急之後,反而是冷靜了許多,突然,不知怎的,腦海中忽地振蕩了一下,接著,他竟是奇跡的發現他能動了,雖然動的很艱難,但卻實實在在的可以移動了,秦康心中一喜,不再遲疑,艱難邁出一步向呂厲龍走去。
“嗯?這小子竟也是如此古怪。”魂傷崖那隱蔽之處,那人再次驚疑道。
呂雄瞳孔一縮,難以置信的看著擂台上,驚然道:“怎,怎麼可能?他竟是擺脫了束縛。”
“沒什麼不可能的。”呂清韌輕拭著手中劍,淡淡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
“爹,現在怎麼辦?若是哥哥未能阻止呂厲龍,那後果,那後果……”說道此,秦小溪再也說不下去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
秦旭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傷痛的女兒,他似想說點什麼,卻一時不知說什麼。幽幽一歎,回過頭去,心中默念道,“慧兒,保佑我們的兒子好嗎?”
秦小溪默默的看著台上那個艱難移動的人兒,雙眼不由朦朧起來,然而,那個人影卻始終那麼清晰。
“哥哥,無論你到哪裏,溪兒也會陪伴你的。”秦小溪低低的說道。
語氣卻是那般堅定!
眾人不由屏住了氣息,靜靜的看著擂台上,兩人最後的對決,皆知道,誰先攻擊到對方,誰便是最後的勝者。